“兄弟,咱是测试玩家啊!”墨翎顿了顿,给下面的人一点反应的时间,接着说道:“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游戏,一个全新的世界,这点我相信大家都认同。但对游戏公司来说,全新意味着没有前人可供参考,所以我们就是前人。”
“玩家在这个游戏里能发展成什么样子,能发挥多大的战力,能对抗什么强度的敌人……我们就是用来做这个测试,用来获取这些数据的。
数据样本嘛,总是会有波动的,方差标准差什么的统计学概念你要是不懂我也没法两句话给你说清楚,但是简单点说,如果所有领地都挺住了,那这个数据就没有意义,所以必然要有一些领地被完全覆灭。”
墨翎又停顿了下来,目光扫过人群,然后一字一句道:“你们觉得,这个比例,会是多少?”
人群中开始骚动,一些数字被提出,又被周围的人否定,然后大家逐渐有了一个统一的答案。
“是的,至少会覆灭一半。”墨翎也认可这个答案,“我希望白衣城是另外那一半。”
“说回接下来的安排兄弟们,我们需要建设一片应对冲击的营地,具体细节稍后由副城主为诸位讲解。我要告诉各位的是,你们现在顶着一位杀神的名号,嚣张一点,同时也镇定一点。如果接下来有发现敌人的侦察兵,不要慌张,如果没有秒杀的把握,也不要发起冲突,就当没看见,该干嘛干嘛。明白了么?”
“明白!”
……
“区域传说:‘被守护的森林’中人声鼎沸,草叶横飞,树木披靡;有黄金熊现于林间,滚木夯石,筑并驷之路,蜿蜒入林,莫敢入。”
……
“区域传说:‘被守护的森林’中往来百千众,入夜不眠,人皆举火,呼号不断;翌日,见筑木之篱,密不透风,高逾丈,难窥其间;有逐其端者,悉殁于林,遂莫探之。”
……
“区域传说:墙复坚,间有高台起,俨然营垒。呼具归。”
三天时间,白衣城在墨翎完全放权的情况下,区域传说差不多一天一更新。由一名村夫的玩家指挥,白衣城构筑起一座惊人的古代营盘。营墙竖起来的时候出现了大量的窥探者,好在墨翎早有准备,安排好的人手迅速地将其全部击杀。而等到望塔和营门都装配好之后,反而一个人都没有了,甚至前方的整个草原都安静了下来。
呼具归,也不知道是回到哪里去了,到底有多少人。
白衣城众人只能是一边继续准备,一边加紧锻炼。把树木推到营墙外近百米后,人们又开始在距墙五米远的地方挖壕沟。可惜没有合适的工具,不然密密麻麻的挖上些陷马筒洞,对付半人马想来效果会不错。
本来大家还打算绑一些拒马的,但一方面绳索类的材料不好弄,另一方面那东西对守城战帮助属实有限,有那时间不如多准备点木矛。
是的,白衣城这几天生产了大量的粗制投矛,在拦截窥伺营盘的敌人时就已经发挥效用了。也是因此,那一战没有出现精神崩溃的新兵。毕竟远远的一片投矛飞过去敌人就倒下了,这种冲击力比让人近距离把对方劈死的情况要小太多了。
敌人突然消失了,墨翎反而更加不安,这就像海啸来临前退去的海水一样,海岸线退的越快、越远,意味着接下来的浪潮也将越快、越高。而现在,草原上一天之间变得空空荡荡,想必也意味着一场铺天盖地的浪潮即将席卷而来。
没有了敌人,那就只能拿队友练习。二测开放了一个叫“插旗角斗”的功能,可以指定一个玩家为对手展开临时的一对一场地,允许互相暂时标记为敌对目标。在建筑和巡逻站岗的空余时间里,白衣城大部分居民的大部分时间都拿来找人单挑了。
因为一切都是的真实反馈,最
初大家都有些缩手缩脚的,突出一个点到为止。但是上头这种事情,总是在所难免的。而不得不说,人类的基因里就流淌着对暴力和流血冲突的追逐。当第一场死斗发生之后,后面所有的训练都变成了不死不休的血腥比斗。围观者也变得越来越狂热,甚至有人因为看角斗耽误了轮岗,转过头直接把角斗大旗插到了来喊人的组长面前。
组长理所当然的揍了他一顿。
“尚武当然是好事,但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靠武力解决。”白兔糖知道这件事之后,进一步细化了《白衣城管理办法(暂行)》,并且对此人进行了追究处罚,那个组长也被严肃批评了一顿:“你要是没打赢呢?是不是我以后安排管理人员还得优先考虑武力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