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一把捂住张斐的嘴,心想,万一被殿里的师父听见就不太礼貌了。
“吱嘎”一声,殿门打开。
阿娇黑着脸迈出门来:“你们俩在搞啥子?师父说殿外污秽,玷污清净,连我都不收留了。”
王一与张斐两人面面相觑。
“一朗哥,你好端端地没事看什么对联啊?这下可好,被师父嫌弃了吧。”
王一一根手指指着张斐,一口气差点没倒上来。点点头,竖起大拇指,笑骂:“你个兔崽子,转弯到快。”
两人转头看着阿娇,异口同声地说:“现在去哪儿?”
青衣女尼急匆匆进得院来,见三人站在院里,脚步一顿,似乎有些吃惊,随后疾步上前:“阿娇居士,山门外来人声势浩大,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阿娇低着头:“师父让我们另寻他处。”
“哦。那,我开柴房门,你们快走,尚来得及。”
柴房外,是一条狭窄的高墙小巷,往上望仅一线天光。两个男人齐齐望着娇小的阿娇,茫然无措。另一边的墙内,隐约传来一阵阵呼喝之声。
阿娇咬着嘴唇想了半晌,狠狠地跺了跺脚:“算了,我被你们两个害死了!”
又叹了口气:“两位郎君,真了不起,跟我来。”
王一两人跟着阿娇左拐右拐,转过三条小巷,来到一道高墙下的小门前,叩响了门环。
敲了很久,才传出一个女声:“谁呀?”
阿娇惴惴的回道:“我是阿娇,找陈阿姐。”
又过了好半天,一个头戴珍珠珠串,身穿薄纱短袄的丫头打开了半扇门:“他们是谁?”
“他们是我~的恩人。”阿娇小声嘟囔。
王一两人一直藏在门后,此时,张斐从暗处钻了出来:“我们是朋友。”
“三郎君!是你!”那丫头忽然指着张斐喊出了声。
“是你,珠儿!嘘,小声小声。”
张斐张开双手,在自己胸前空捏了两下:“方才就是声音太大,惹恼了师太。”
转过身来,冲王一说:“如鱼得水,如鱼得水。不对,大事不好!”
“你什么意思?”
“这儿我太熟了,所以如鱼得水,但是里里外外,她们全部都认得我,岂非大事不好?”
珠儿伸手拉阿娇进门:“你们先进来,阿娇小娘子随我上楼去,听陈二姐怎么计较。你二人就在这门口候着,这走水门位置偏僻,少人经过。”
二女转身离开。王一蹲在地上,低声问:“三郎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嘿嘿,好地方。浣~花~楼,男人都爱的地方。”
“三郎哥,我问你,之前那两颗弹丸是你打的吧?”
“嘿嘿,不把她震住,怎么带的走?”
“那你去哪儿招惹出来这么多王孙子的人?”
“废话!我哪里料得到会有这么多人,看来,一朗哥,你的仇人不少啊。”
王一一脚踹去:“放屁!我刚到三天,哪来的仇家?”
张斐还了两脚连环踢:“似你这样随时想出风头,早晚天天被人追杀。再说了,想出风头,可以。但要动脑子。”
王一低头不语,张斐责备的完全正确。
张斐接着说:“比如,像你方才这样去报信,鬼才会信你!”
“哎~若不是本公子连施两招,打草惊蛇、驱虎吞羊之计,引人来追,她怎会似眼下这般,与我等兄弟亡命天涯,沦落风尘?”这家伙越说越入戏,竟然装模作样的抽泣两声。
一转脸,又摇头晃脑,长叹一声:“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哎~珠儿,有没有吃的,饿死老子了,好歹给口酒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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