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干娘!”“东家!万万不可!”
乍听何夫人此言,王一、离奴、罗掌柜等人均大惊失色,抢步上前。
何夫人美目一瞪,众人诺诺连声,迟疑地停下。
“丁员外,我与你为质,如何?”
丁堰沙眼珠一转:“丁某纵有一百个胆,怎敢劳何夫人大驾。不过,若放心的下老朽声望品行,送几人来我邵湖竹林山舍,监督、教导仆人做事,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再者,蜀南春现已转让,一时之间,何夫人又有何地方,可以安置他们呢?”
这几句话,说的何夫人沉默不语。
光平扶着罗掌柜走到何夫人面前,叉手施礼,躬身在地,声音颤地说:“夫人,老仆受老爷、夫人厚恩,万死难报。祈求夫人给老仆父子一个机会报答,老仆父子自愿为质,求夫人成全。”
一旁光平也俯身在地:“夫人,小子随我爹,去丁老怪那边住几天。”
离奴看了光平一眼,站在他的身旁:“干娘,我,我也要过去。”
王一见状,提起笔来,对面前的丁堰沙道:“丁员外,可还有什么疑问?”
“呃,暂时没有了。”
“好。”王一龙飞凤舞,片刻写完,递给丁堰沙。
“签字画押!”
“咦?一郎君,你也过老夫竹舍来吗?”丁堰沙眼睛睁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废话,靠!老子才是主角。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赢回来。再说,你那漏风的茅房,也只有我找得到。等会儿,我会亲自把首期银子给员外带过来。”
丁堰沙拿着二张砑花纸,连连点头,牙花子都乐出来了:“行,行。一郎君果然少年俊才,名门之后,有种!”又读了数遍,才在纸上签下了名姓。
王一待他签完,抽出一张,径直来到何夫人面前,伸手扶起罗掌柜。
“娘亲,我先陪你回去。”
何夫人点点头,留下邓铛头和小五等几名伙计收拾东西,一行人转身走出帐篷幕门。
“想走?”
“哼!一个也走不了!”
话音刚落,从账外闪出一百铺兵,将众人团团围住。
从众人身后,转出一个身穿镶黑边蜀绣长褙子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王家那家院。
他冷哼一声,用手一指王一、离奴、罗掌柜等人:“来人啦。将叛贼及其党羽全部拿下!”
“你是何人?”小离奴叉着腰,指着那老者,小脸涨得通红。
“哈哈哈哈,梅小娘子不识我,我可认得你。老夫在蕲州也曾受你翁翁照顾,算来也有十年了,那时你不过五、六岁的年纪。”
何夫人闻听此言,脸色一变。
赶忙上前一步,护在离奴身前:“这位翁丈,今番如此大动干戈,有何指教?”
家院大踏步朝何夫人走来,冷冷地道:“何夫人无须恐吓老夫,这几个铺兵还是调得动的。你还是想想聚众造反、谋杀官兵该当何罪?庇护案犯又该当如何判罚吧!”
说着将手一招,四面兵丁手持铁锁、铁链,扑了上来……
王一闪身冲到母亲身前,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家院的来路。
“来得好!今日要擒的首犯就是你。”
家院身形一晃,快如闪电,已到王一身侧,左手并指如剑,正中王一乳根穴。
王一顿感气紧,恶心欲吐,不禁退后一步,弯下腰来。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