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抽五鞭后,王一气喘吁吁的扔下鞭子,下巴一抬:“该你了。”
那家院用左手撑地,胸腹带力,肩膀猛地旋转,只听“咔嚓”一声,左臂软软地垂落下来。瞬间满头大汗,咬牙用眼神向王一示意。
“你去吧。”
家院随即起身,扶着左臂,出账领兵而去……
王一见围兵已散,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来,笑眯眯地望着另一边,远远趴在地上发抖的丁堰沙。
“丁员外,咦,你这是何意?快过来喝茶。”
丁堰沙战战兢兢地起身,站在王一面前。
“员外,你发什么抖?再过一个时辰,就是我的主人东家了。”
“噗通~”
丁堰沙腿一软,趴在地上,声泪俱下,沾满了白须。
“特,特使,丁某该死,丁某该死……”
“哎~员外,此话怎讲?”王一伸手扶起他,笑道:“岂有东家给下人行礼的道理。”
王一态度越是客套,越是温和,丁堰沙越感到恐怖。
二年前,他亲眼见过因为拒绝应奉物事,对特使不敬,所持者行使了特别权限。一夜之间,三个村庄的四百余口被多组神秘人全部烧死,尸骨不存,惨不忍赌,叫天天不应,哭诉亦无门。
丁堰沙见过王一身上的这轴黄卷,而且,年年遵照此特使命卷交纳应奉,他知道后果,因此从不敢违背。
耳中听王一这般客气,丁堰沙已经彻底崩溃。一想到自己方才对何夫人咄咄逼人地态度,又亲眼看到强悍如此的王家家院自断手臂,他基本无法想象,接下来,降临在自己头上的会是怎样的厄运。
“一郎君,不,王特,特使~嗡嗡。老~老朽不知天地厚,瞎了狗眼,宽,求特使翁翁宽恕则个。”
王一见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丁员外不必担心,前日,我只是博客一郎,不是王特使。”
丁堰沙连连摆手:“银子老~老朽怎敢再要,求特使翁翁饶命!”
王一把脸凑到丁堰沙鼻尖,一字一顿地说:“权力,是用来讲道理的。血债血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丁堰沙似乎一个字都没听懂,他怔怔地呆望着王一。
王一突然收起笑容,沉声道:“滚!”
“啊~啊?”
丁堰沙一脸茫然。
“哗~”
一盏凉茶迎面泼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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