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王引见道:“俞谷主,这位便是铁树宫本宫的宫主许少阳,宫主,这位是鬼愁谷的俞谷主。”
鬼铁树宫宫主却是一个五十来岁面目清秀的中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俞谷主真叫许某人久仰得很了。”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客气,客气。”
那宫主转向屠还原,深深一揖:“二师兄,小弟想得你好苦。”
屠还原还是那淡淡地三个字,侧身避礼:“不敢当。”
鬼王又道:“这位便是鬼愁谷有眼无珠,这位是鬼愁谷的丁七郎,这位是丁高天。”
正在引见,突然一个人猛冲了过来,怔怔地看着丁高天:“你、你、你是夏师兄?”
丁高天也呆住了:“你莫非是杨同文杨师弟?”
那人连连点头:“师兄,小弟正是同文,这二十来年一直没你的消息,若非你的面目并不曾大变,小弟也不敢贸然相认!”
许伯平怔了怔:“丁高天丁爷原来是点苍派的?”
丁七郎点点头,丁高天却看着那须
眉皆白的杨同文:“我可不敢认你了,怎的你头发胡子全白了?”
杨同文叹了口气,却道:“大师兄,你可找到风鸣雨了么?”
丁高天怔了怔,道:“这话说来很长,你我兄弟等得安置下来了再慢慢细说。”
杨同文道:“你这么些年一直没有消息回山,师嫂她去年已是过世了。”
丁高天面色惨变,顿时泥塑木雕一般地呆住了。
杨同文又道:“这一次铁树宫广发请帖,点苍派也有一张,想想夏劲已是年纪不小了,便带了他出来,劲儿,你怎的见了爹爹还不来磕头?”
一个少年迟迟疑疑地走了过来,把丁高天看了又看,终于叫了声:“爹!”
丁高天回过神来,伸手抚了抚夏劲的头顶:“劲儿长得这么大了!你娘她怎的走得这么急?”
夏劲红着眼,忍住泪道:“娘还是想念爹爹得太很了。”
杨同文突地又怔怔地道:“大师兄,你怎的又是丁高天了?”
丁高天正要说话,有眼无珠道:“丁高天,你就去跟你的师弟和儿子说话罢,这里你不用管。”
丁高天伸手擦了擦眼眶,拉着那夏劲道:“劲儿,见过有眼无珠祖爷爷和屠还原祖爷爷。”
夏劲果然走过去给两人跪倒,俞文照却一把把他扯了起来,看了又看:“你不必客气,你这么长时间没见过你爹了,还是你们去说说话,我们么,稍后再慢慢地相见也不迟。”
夏劲听得鬼王说起这少年便是鬼愁谷恶人王,实在想不到自己拜倒下去,竟被他轻轻地随手就拉了起来,只得道:“是。”
铁树宫宫主大笑道:“想不到今日丁爷兄弟相逢,父子相逢,这实在是大喜事。”指着一人道:“张路,你带丁爷三位下去,找个清静之处让他们叙旧。”
张路应了一声下去,许少阳又指着身边的一个女子和少年道:“冰儿,叔定,你们也来见过谷主,再给屠师叔行礼罢。”
俞文照见过那女子,正是他把流星剑谱交给高千里手中时见过,跟高千里一起逃命的那女子,笑着摆摆手:“不敢不敢,姑娘年纪比我还大,我不敢受这礼,至于少宫主么,也不客气,我年纪比你大不过几岁,换作我是你,也不好意思的。更何况这十来年,一见到别人跟我客气,便想起了礼多必诈那句话,就总会觉得人家对我不安好心,想要害老子,所以么?老子是一见了人跟我行礼,头就要痛上半天,能免就免了罢,何况我们是来白吃白喝,全没半点好处给你们的。”
两人只得去看许少阳,许少阳笑道:“俞谷主好重的疑心病,也罢,你们见过屠师叔罢!”
屠还原见两人拜倒,还是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很好,你们都长得这么大了,请起,不敢当。”
许少阳道:“师叔受侄儿侄女的礼,有什么不敢当的。屠师兄,小弟当年见事不明,错怪了师兄,也不敢就请你恕罪,只是请容小弟为你尽尽心,也让侄儿们孝敬孝敬你才是。”
屠还原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敢当。”
正说着,丁七郎的肚子咕地响了一声,在场众人俱是武学行家,一个个听得清清又楚楚,明明还白白的白,俞文照苦笑道:“傻大个子,你小子这不是拆我的台么?别人只怕要说我怎样克扣你们的饭食了。”
丁七郎笑嘻嘻地道:“老子这几天肚子痛,运气调动,总算好了些,刚才那是肠鸣,不是饿了,我上个月十八那早上才吃了一个子,哪有这么快饿了的道理,老子不饿,老子一点都不饿,老子真的不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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