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再度沉默良久,无言以对。随即面无表情道:“我记得城东的分铺都是由你负责吧,为何这个月转的银钱比上个月少了足足三十两?”
“我是信任你才委托你如此重任,没承想,你竟然这般不放在心上!”
“当真是气煞我也!”
那下属闻言,一脸懵逼,心说才三十两而已,难道不是正常起伏吗?
随即陷入沉思之中,开始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沈贵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
心说大东家这人,当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按理来说,钱通占据先机,布好了局。
其余商贾只能以棋子的身份入场,但大东家这人他是棋手,还是拎着斧头的棋手!
一言不合就把你棋盘给砍了。
这让人情何以堪?
“对了,福伯,这样的织布机,有多少?”
福伯闻言,似乎知道沈贵要这么问,于是咧嘴一笑,道:“图纸已经被送到南山作坊锻造部了,沈员外若是想要,找他们接洽便是。”
“至于分量,少爷并未有明确指示。”
闻言,沈贵眼前一亮,道:“那就是说,要多少有多少?”
福伯不置可否,咧嘴一笑。
一时间,沈贵陷入了狂喜之中!
直到……
“不对呀,沈员外,我算明白了,三十两是正常起伏,不应是我的过错呀。”
听见这话,沈贵脸上刚刚泛起的喜意如同遇到正午骄阳的冰雪般,飞速消融,转而开始嘴角抽搐。
“你这后生,怎地比我家那混小子还要倔?”
“诶,沈员外谬赞,不敢与状元郎相提并论。”
好家伙,我那是夸你不成?
沈贵闻言,直郁闷得想吐出血来。
福伯看着这一幕,也不阻止,只是笑呵呵地道:“少爷说了,此次北方三郡订单一事,事关重大。那钱通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若是沈员外下次再遇见困难,可早些过来,也好知会少爷一声。”
沈贵闻言,脸上颇有些挂不住,直梗着脖子道:“大可不必!”
“有此神器,飞鸿产量不说翻上五倍,三倍却是绰绰有余的。”
“此次北方三郡订单之争,本员外定要叫那钱通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