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你若是心生羡慕,还是趁早完婚吧。
秦卿沉默,许斐,丞相府与威侯将军府成婚,是你想看到的么?
或者说,是你和你父亲想看的吗?
许斐的视线落在秦卿的脸上,没有出声,他眼眸平和无波,不为他的话语所动。
见他如此,秦卿与他商议道:你不用紧张,我只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秦筝也点头,温顺道:我们并无恶意。
许斐弯了弯唇角:说来听听。
明年春试,我要你帮秦筝拔得头筹。作为交换,我会帮你掩埋一些秘密,包括你的病情你不想让庄怜儿知道,你一直在骗她吧?
原来你是这样打算的。许斐合上书,仿佛没什么兴趣,还有事么?其他的名单在方老手里,我此处没有。
他说罢起身要走,秦筝在后面不甘心地唤了一声,被秦卿制住了。
他早晚会同意。
一个两个踩在我们头上!秦筝吐了口气,见许斐走远,才冷哼一声,也不知道他胆子那么大,居然敢装病装那么久。
秦卿笑了笑,没说话。
许斐一路回到家中,庄怜儿在房内煎茶。
她跪坐在窗前,宽大的衣摆落在地上,今早出门的发式是许斐亲手整理的,此刻那些朱钗已被她取下来了,发尾一晃一晃,垂在她腰后。
许斐静静看了会儿她的背影,半晌才喊了声:怜儿。
庄怜儿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过脸,挺秀的鼻梁轮廓姣好:阿斐,回来了?
嗯。许斐走进屋里,看她煎的茶。
念碎的茶末融于沸水中,已经滚过了三次,她倒了一小杯,推到许斐面前,缓缓道:今日如何?
许斐轻笑一声:遇到两个奇怪的人,居然用奇怪的语气跟我说话。
是么?她放下手,酌一口清茶,我也遇到两个怪人。
许斐沉默,垂眼看着杯中仍在漂浮旋转的茶叶。
庄怜儿放下杯子,望着他微笑:他说,我的夫君有事瞒着我。
(许斐:秦筝,我的白莲花术在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