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年轻男女,玩乐时刻迫不及待。
翌日,陆枕刚刚睁开眼,就看到苏邀月早已穿好自己昨天晚上选定的衣裳,坐在那里细细描眉抹唇。
小娘子化妆能化三个小时,也就是一个半时辰。
陆枕慢吞吞的起身,慢吞吞的洗漱,慢吞吞的吃完早膳,果然,苏邀月还没好。
陆枕再慢吞吞的取出自己的书卷,然后坐下,开始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已经到晌午了吧,苏邀月终于好了。
然后她扭头一看,陆枕穿了件旧袍子,坐在那里发呆。
似乎是等傻了。
夭寿了,陆枕怎么穿这么破?
虽然苏邀月不希望陆枕招蜂引蝶,但在她的观念里,男人就跟女人的包一样,是要拿出去见人的,你这么破,我怎么拿出去见人?
“黄梅,黄梅,衣裳呢!”苏邀月开始往外头喊。
那边,黄梅捧着一个红漆盒子,急匆匆地奔进来。
彼时,陆枕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直到那件绣满菊花的袍子出现在他面前。
陆枕:……
“我带了一个绣娘团队过来,连夜把给公子设计的衣裳做出来了。”
苏邀月露出“求夸奖”的真诚眼神。
陆枕:……
陆枕咽了咽口水,还没说话,就见小娘子凑上来,双眸水雾雾的撒娇,“公子不愿意穿吗?这可是人家连夜叫人做的。”
陆枕:……
最终,在苏邀月的撒娇攻势下,陆枕犹如木偶人一般,穿上了那件……菊花袍子。
陆枕皮囊的好看程度是不用怀疑的,菊花袍子亦是非常好看,是比较风骚的花花公子风格。
男子穿戴完毕,站在木施前,长泉正在替他整理腰间挂着玉佩、荷包、香囊等物。
窗户半开,阳光从窗棂跃入,陆枕就站在阳光下,那菊花是绣纹,一朵一朵绣上去的那种,十几个绣娘赶工一夜,终于将这件华美无比的袍子做好。
陆枕微微垂首,纤细凝白的手指搭着一柄扇子,黑发一半束起,一半放下,眉眼温润之中透着一股寡淡的清冷,可身上的袍子却华美的扎人眼球。
极致的冲击下,令人完全移不开眼。
苏邀月也被陆枕身上这种强烈的反差感吸引了。
这就好比清纯玉女突然穿上了暴露小吊带,大跳脱衣舞,曾经疯狂的摇滚朋克少女突然变成了穿着围裙的贤妻良母。
反正,很震撼就是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苏邀月自己亲妈眼,她总觉得比起那些朴素的衣裳,陆枕更适合这种华美夸张的服饰。
有些人穿那些带着绣纹的衣裳会让人觉得乡村土气,可陆枕就完全不会。
那些华丽的绣纹就好像是专门为他生长出来的一样,那种从清冷气质之中延伸出来的,剥开血肉才能察觉到的顶级魅力,在这件袍子的衬托下,初露端倪。
然后,这位顶级魅力男士走到苏邀月身边,低头盯住她露出来的一半肩膀。
这是苏邀月特意为自己设计的露肩装。
虽然大周风潮还没到这个地步,但苏邀月相信,总得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