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如月酒吧,叶风找了一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向服务员点了两瓶烈性白酒,便静静的等待陈玉堂的到来。也许今天他坐的比较偏僻,并没有上来搭讪的,也刚好符合叶风的心意。听着酒吧里混杂的声音,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外。
等待最能反应一个人的耐心与否,没有耐心的人,往往在等待过长的时候,便表现出心神焦躁,坐立不安,甚至还能引起反常的大便小便感。而叶风,从对面茶楼,到现在的如月酒吧,脸上神情,丝毫没有改变,丝毫没有焦灼,烦躁的举动。他就像一只狼,是暗处最为耐心和可怕的杀手。
离八点,还有半个小时,叶风站起身,走到一个服务员身前,附在他耳朵上说道:“厕所堵住了,你来帮忙看看。”说着,便向卫生间走去。
服务员不疑有他,跟在了他的身后。来到卫生间,叶风瞧了瞧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便打开了其中一个隔断门,对着服务员,指了指,道:“看吧。”
服务员,走过来,向里面望去,就在这时,叶风一记掌刀,切在服务员的后脖子上,他还没反应过来,便一声未吭的晕了过去。早有准备的叶风,双手扶住了他准备倒下的身子,将他扶到了最后一个杂物间,跟他一起钻了进去,并关上了房门。关上门后,叶风麻溜的脱下外套,然后剥下服务员的工作服,穿在自己的身上,接着将自己的外套,套在最外面。做完这些,他便按住了房门里面的锁,然后出来将房门锁上,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回到座位后,看了看手表,离八点越来越近,叶风打开了两瓶烈性白酒,不着痕迹的将酒倒在身旁的沙发上和地上。等到两瓶酒都倒完了,叶风又从怀中,抽出了一只烟,点着,并没有抽,静静的让它在手上燃着。
八点十分,陈玉堂的车队,出现在了叶风的视线中。看到猎物的叶风,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扔到沙发上,露出了一身服务员的工作装,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手指向后一弹,未燃尽的香烟,准确的掉落在浸满白酒的沙发上。哗的一声,火光便吞没了整个沙发。浓烈的火光,引起了酒吧里男男女女的惊慌失措,有往门外跑的,有大声呼叫的,整个酒吧都混乱了起来。下车的陈玉堂一行人,也发现了酒吧的异常,向着酒吧走来。
这时,一身服务员打扮的叶风,脸上布满了惊慌失措,踉踉跄跄的跑到陈玉堂一行人的面前,不过被陈玉堂的两名贴身保镖挡住了去路。
尽管被挡住了去路,叶风的神情并没有有所改变,对着陈玉堂,嘴里打着颤的说道:“熊…熊哥,出事了。”
陈玉堂,皱着眉头,道:“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叶风继续道:“夫…夫…夫人被一个黑衣人,撸走了,那…那人还留下一封信。”说着,叶风微微躬身,将手里拿着的一个信封,双手捧向陈玉堂的方向。陈玉堂听到如月被人撸走了,眼角微微一跳,脸色阴沉的可怕,毕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女人,陈玉堂心中怒火中烧。看到叶风捧在手中的信封,他并没有去接。左边的大汉,将叶风手中的信封取了过来,两面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转身交给了陈玉堂。
陈玉堂结果信封,撕开封口,里面有一张类似贺卡的东西。陈玉堂打开了那个贺卡,打开的瞬间,似乎感觉到什么东西扯断了一样,突然,“嘭”的传来一声炸响,响声不是特别大,但却吸引力所有人的注意力,每个人都被措手不及的响声,吓了一跳。而就在响声,刚刚响起的时候,叶风已经动了,右脚向后一蹬,本就躬着的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向陈玉堂冲去。在众人,包括两名贴身保镖,还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叶风已经到了陈玉堂的身前,而陈玉堂也最先反应过来,然而并没有影响到叶风的动作。在接触到陈玉堂之后,叶风又对着陈玉堂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一脚,借着反震之力,又向酒吧里窜去。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待叶风转向酒吧的时候,众人才如梦初醒,纷纷掏出了手枪,准备向叶风射击,不过叶风很快便混入酒吧围在门口的混乱人群之中。
陈玉堂被叶风的一脚,踹到了身后小弟的身上,两名贴身保镖,发现失去了叶风的踪影,才回头道:“熊哥,追…”话音未说完,便看到了陈玉堂苍白的脸色和心口上的一把只剩刀把的匕首。众人顿时大惊失色,准备扶着陈玉堂上车送往医院。这时,如月才从酒店里出来,看到受伤的陈玉堂,顿时哭着扑向他,却被两名保镖拦住。其中一名保镖对着身后的小弟说道:“把这个女人,抓起来,严刑拷问,看看与刺杀熊哥有没有关系。”
听到对方要抓自己,如月哭喊道:“你们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抓我,熊哥不会放过你们的。”说着,要去打发号施令的那名保镖的耳光,却被两名小弟抓住了双手,拖着向酒吧里走去。
没有理会如月的哭闹,众人连忙将陈玉堂抬上了车,向着医院,疾驰而去。
叶风通过混乱的人群,进入到了酒吧,边走边脱下身上的衣服,随意的扔到地上,然后从酒吧的后门出去,汇入了人流,转过了好几条街道,才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苏园。叶风对于自己的下手很了解,陈玉堂必死。只要陈玉堂死了,那些什么处置如月,什么帮派纠纷,便跟自己没有了关系。正所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尽管身边的手下,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便把陈玉堂送往医院,但他还是死了。勉强算是一方枭雄的他,在去往医院的途中,便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