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这道士跟他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犯得着用这么卑鄙阴损的手段么,这是想绝人门户啊!”猴子听了秀才公的话不禁义愤填膺。
陈东阳点了点头,猴子说得没错,道士的身份本来就是替天行道的角色,道士的职责是导人向善,济世救民,捉鬼除妖。如果用所学习的道法来做害人的事情,那将会为天地所不容,乃是大恶。
“猴子,那做法的道士要么不懂做道士的规矩,要么就是明知道后果也要布下这处阵法。”
“那你觉得是哪一种?”猴子开口发问。
“我觉得是后一种,因为能布下这种阵法的,道行起码还是不浅的,能扬起招魂幡一次性招出这么多野鬼都不怕的人,肯定桶里起码有八成水,否则一旦做法失败,光这群野鬼就得把他给弄死了。”
“嗯,我也觉得像是第二种,那妖道就是故意来干这事的。”
既然推理出了道士的作案动机,剩下的就好办了。
陈东阳转身问余红道:“余小姐,你好好想想,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余红闻言仔细的低头想了好一会才回道:“没有,我们一家人平时都信佛,常去庙里烧香的,做人做事都很和气,不可能得罪人的。”
陈东阳一听顿时无语,这余红一家常去庙里拜佛烧香的,结果最后她们家闹鬼死了人却是由他和猴子两个道士来收场了,真是说出去都不好意思。
“你确定真的没有得罪人?”陈东阳再次发问。
余红很又仔细的想了想,而后抬头回答道:“我们家真的没有仇人,除了我小叔子经常跟我老公争产业之外,我们家就没有跟别人闹过不愉快。”
陈东阳马上抓住了余红嘴里说的这个小叔子,他紧追不舍的问:“你小叔子为人怎么样?为什么要跟你老公争家产?”
余红一听,不禁脸色微变,她说:“我小叔子平常喜欢花天酒地,不务正业,每天除了跟那群狐朋狗友喝酒打牌以外就是到处败家,前几年小叔子突然提出要分家产,说要自己单干,要求我公公把家里的一个酒店交给他管理。”
“你公公怎么说?”
“我公公知道小叔子的为人,所以就没答应,家里的产业还是交给我老公打理,从那以后,小叔子就隔三差五来家里的酒店捣乱,没事就在酒店里包房间,还找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白吃白喝不说,还成天问我老公要钱,说是生活开销。”
说起小叔子,余红是满脸的无奈和愤怒,看来她已经忍那个小叔子很久了。
“你小叔子现在住哪?”
“就住在酒店里。”
“我们晚上住的那个?”
“不是,是另一家酒店。”
“卧槽,你家酒店挺多的啊!”猴子不禁适时的插了一句嘴。
余红听了也不尴尬,她解释道:“我公公跟以前的地方官关系好,他三十年前就把国营的饭店收购了,我们县里的几个大酒店他都有股份。”
陈东阳和猴子听了不禁点了点头,心道原来是有后台的人啊!
不过想想也是,在这个国家,如果说什么地方最好混,那一定是县城,因为只要你认识的人够牛逼,你跟那几个牛逼的人关系够好,你就能挣到钱,而且还合法合规。
现在一个县城大点说人口七八十万,往少点说也得有个十几万,这么多人住在一个城里,但是掌管老百姓生活方方面面的其实不过也就那几十个人而已。
只要你能耐大,能把那几十个人搞定,你在一个县城不说别的,起码会活得非常滋润。
很明显,余红的公公就是这种人物,能在三十年前就把国营饭店给买下的人,起码能力和能量都不小。
但是余红的公公能在十八个孤魂野鬼的阵中活上一个月,那就说明他为人还算尚可,否则要是没有福德的人住在这种地方,一个礼拜就得去西天见如来佛祖了。
“余小姐,你公公婆婆他们在发现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医院?”陈东阳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他们二老不喜欢医院的药水味,每次身体不舒服,都会请医院的医生上门诊断,如果非要住院治疗,他们才会挪步。”
“有钱人连看病都不用出门的,有钱真TM好!”猴子啧啧称奇。
陈东阳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年头有钱什么事情办不成啊,有点能耐的人,连奔驰大G都能开到紫禁城金銮殿的门口去,一个富商在家让医生上门诊断,简直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