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先生,你到底和我的父亲说了什么?”走出了书房之后,李婉儿疑惑的看着段明。
要知道,根据李婉儿对静安王的理解,静安王是绝对不会松口让她掺和到这件事里来的。
毕竟,如果静安王不松口,那么无论李婉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与静安王没有关系。
那是李婉儿为爱痴狂,所以私自行动的而已。
这样一来,尽管李婉儿会在各个地方受到限制,但是一旦身陷囹圄,静安王便可以出手相救。
可是如今,静安王同意了,对于李婉儿和段明断案虽然容易了一些,但是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静安王却是绝对都不能再出手了。
“其实也没说什么。”段明说道:“只是给了王爷一个相信我的理由。”
“理由?”李婉儿疑惑道。
“没错,展现出我的能力,让王爷知道,我的确有可能破了这个案子。”段明说道:“纵然可能性不高,但是相对于失去刑千秋的代价来说,对于王爷而言,值得冒冒险。”
“我明白了。”李婉儿点了点头:“对了,段先生,今天你去找东叔,有什么收获么?”
“东叔是无辜的。”段明回答道。
“就这?东叔本来就不可能害刑大哥啊。”李婉儿说道。
“不,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想成功破案,就必须怀疑一切人,将所有人都列为怀疑对象,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主观感情带动,进而做出错误的判断。”段明说道。
“这么说来,包括我和我父王,你也怀疑了?”李婉儿说道。
“没错。不仅是你和王爷,包括刑千秋自己,我都怀疑了。”段明毫不掩饰的说道:“不过,如今你们已经可以撇除嫌疑了。”
“为什么?”李婉儿好奇的问道。
“你和刑千秋的关系,姑且不说,如果此事真的是郡主你所为,你完全没有必要赶往麟阳城找段某,所以你是第一个被排除嫌疑的。”
“然后便是刑千秋,我虽然认为他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那般恶事,但是之前我也怀疑过,巫毒小人是否真的是他自己所做?”段明说道。
“不过后来我见过了东叔,就确定了巫毒小人一定与刑千秋无关,毕竟根据东叔的说法,他在刑千秋离开后曾去房间收拾过,并未看到巫毒小人。”
“而我曾怀疑是东叔做的,或者是东叔与刑千秋合谋所做,但是东叔的种种表现来看,他的确并不知情,否则我走不出刑府。”
“既然东叔是无辜的,那么东叔的话就可以相信,同理刑千秋也就摒除了嫌疑。”
“此外便是前皇城司指挥使宋仁贵。毕竟第一次皇城血轿案的时候是他在调查。不过一来宋仁贵最终被贬到了麟阳城当都尉,二来宋仁贵在第二次皇城血轿案的时候并不在京都。”
“所以宋仁贵可以暂时被排除嫌疑。”
“最后是你的父亲,静安王。”段明沉声道:“于情于理,静安王完全没有必要对付刑千秋,除非王爷是长生教的人。”
“这怎么可能。”李婉儿叫道。
“的确不可能。”段明点了点头:“所以,静安王没有必要对付刑千秋,反倒由于你和刑千秋的关系,刑千秋活着,对静安王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