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说道:“小姐!这胡大人还真是不应该,竟然叫小姐来这种地方!我有时想想,还真为小姐感到委屈!”楚云说道:“冬雪,别这样说!就算胡大人不曾有恩于我家,我也愿意来此!国家社稷的安危,远比我一人一身的荣辱重要!”
秋风却满不高兴地说道:“每个人都说,国家社稷重要!误了小姐的青春,这难道就不重要吗?”楚云说道:“别再说了!场上就要有结果了!”
就在楚云她们说话之间,南宫少秋那边的情形依旧。南宫少秋还是小心翼翼,不让敌人越雷池一步!然而,冯先举却没这么好运。
冯先举在徐、常两人的围攻下,先是中了徐承祖一拳,又被常继祖一指点在右手上,虽然没被打中要害,但仍疼痛非常。冯先举觉得手中长剑越来越重,几几乎快要举不起来,真是辜负了他,先举之名!
又过了几回合,冯先举用长剑支在地上,停身说道:“慢来,我有话说!常继祖,你使的可是云南天龙寺的天龙指?”常继祖说道:“算你有眼光!”徐承祖笑道:“常兄弟,没想到被贬到云南,还让你多学了点武功!这样讲起来,我也想被贬的滋味!”
两人相视而笑。
冯先举又说道:“你们两人打一人,算不上英雄!我虽输,但绝不甘心!咱们约个时日,一对一拚个够!小王爷,两位师弟,咱们走!”江、于二人,听了冯先举的话,正想脱离打斗圈。这时,南宫少秋却笑道:“两位不留点记号,就想走吗?”
冯先举等人,本以为南宫少秋在说大话,根本毫不在意!没想到南宫少秋手中长剑,突然射出一道三尺左右剑芒,众人只听得嗤嗤两声,江、于两人右手衣袖,全被南宫少秋划破,不过,却没伤到皮肉,把江、于两人,吓了个半死,连忙看视自己有无受伤!
两人这才知道,南宫少秋随时都可以斩断他们的手,刚才只是手下留情而已!两人不由吓得冒出一身冷汗!
冯先举对南宫少秋拱手说道:“这位兄台剑芒已成,可算是当世高人!两位师弟之事,更是承情!然而,在下食人之禄,必须忠人之事,请兄台说个时日,在下虽然自知不敌,但也要讨教讨教!”
冯先举见了南宫少秋的身手,确实己所难敌,而南宫少秋又没有斩断他两位师弟的手,说起话来,不由客气了许多!
南宫少秋说道:“冯兄!在下当年曾经和贵派掌门邱老,有数面之缘,咱们可算是半个自家人,又何必伤感情呢?”冯先举讶道:“难道兄台就是掌门口中的小秋?”南宫少秋笑道:“正是在下!不知邱老一向可好?”
原来,所谓的长白派,当初只不过是一群采的人,为了自保,所组成的小帮派,邱天爵是他们的领导人。这群客,原本武功并不高,又得不到名师传授,和关外的胡匪砍来杀去,竟然是输多赢少的局面!
南宫修武带着南宫少秋游历关外时,恰好遇到胡匪打劫帮,南宫修武路见不平,遂从胡匪手中,救下邱天爵等人!邱天爵看见南宫修武如天人一般的身手,立刻跪在地上,将自己等人的情况道出,恳求南宫修武传授武艺!南宫修武明白了邱天爵等人的惨状,不忍拒绝。
于是南宫修武站在长白山上风雪之中,苦思三昼夜,创出了十八招剑法,一套拳法,又根据紫阳遗教,想出一种利于速成的内功心法。南宫修武把这些都写成口诀图示,交给邱天爵,还亲自指导他们练武!南宫少秋当时不过十一岁,对邱天爵等人而言,却是武道上的先进,而南宫少秋许许多多的奇思异想,更是让南宫修武创出的招式生色不少!
没想到这邱天爵不但禀赋过人,再加上长白一带,多有能益气补元的老山,短短两年之间,邱天爵武功大进,打遍关外无敌手,成了关外一霸。于是邱天爵更进一步开宗立派,成为长白派的开山祖师!而长白派在这十年来不断成长茁壮,竟然成为关外势力最强大的门派!
南宫修武和南宫少秋可说是邱天爵的再生父母,邱天爵自然严禁门下,与任何和他们两人有关的人为敌!于是冯先举更加恭敬地说道:“掌门身子安康,多谢阁下悬念!
刚才我等不知,得罪了阁下,还请阁下恕罪!在下和小王爷相交一场,今日之事,虽为我等故意挑起,在下还请阁下不要为难小王爷!”南宫少秋说道:“这是当然!”
冯先举又对朱赡圻说道:“小王爷,这位公子和在下师门颇有渊源。在下恩师曾有训示,绝对不可和这位公子为敌!小王爷请托的事,咱们师兄弟三人,只好说声抱歉了!
公子已经说,今天绝不会为难小王爷你,在下可以放心走了!”话一说完,冯先举就和江圣文、于金城,三人一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宜春阁。
朱赡圻见此,也莫可奈何,只好撂下一句狠话:“徐承祖,咱们走着瞧!”也跟在冯先举三人后头走了。
南宫少秋等人,看着朱赡圻色厉内荏的样子,不由一齐哈哈大笑!众人这才一齐回厅内坐下。楚云笑道:“三位公子果然好本领!”
实际上楚云说这话时,一双眼只看着南宫少秋,显然南宫少秋的武功,比她估计的,要高得太多!南宫少秋把剑还给楚云,说道:“多谢姑娘赐剑之德。刚才一曲,令在下如入仙境,只可惜为恶客所扰,只好留待他日!”
楚云将剑插入壁上的剑鞘中,回过身来,盈盈说道:“现在天时尚早,楚云还可为公子再唱一曲!”南宫少秋说道:“多谢姑娘好意,在下还有要事待理,这就告辞!他日还要麻烦姑娘,将白石道人暗香、疏影两曲,一并唱来,让在下聆赏一番!”楚云微感遗憾地说道:“怎么,公子这就要走了?”
徐承祖笑道:“楚云姑娘,别人家中有一头河东狮,就已经受不了,少秋老弟身旁,竟然有四头,还一头比一头厉害,他怎能不赶着回去呢?”南宫少秋说道:“姑娘别听徐大哥胡扯,在下告辞!明日在下准时赴约!”临走时,南宫少秋拿了一张百两的银票给春云,说是今夜的茶资。春云伸了伸舌头,才知道这位公子豪阔之名,果不虚传!
楚云站在宜春阁门外,看着南宫少秋挺拔的身影,想着徐承祖的话,心中竟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思!那是一种莫名的痛,莫名的酸楚!看着南宫少秋三人的身影,融入了夜色之中,楚云进大门,越穿堂,过回廊,转身奔进自己的卧房,趴在床上。
楚云心中反覆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