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马蹄嗒嗒,闽兴的惨叫响起。
此时,众人才注意,闽兴的脚别在脚蹬里,只能被动的拖行着。
兵士们面面相觑。
两个离得近的,想要跑过去救。
却被旁边的伙伴拽住。
“待会儿,死不了人。”
那人如此云。
作为经历不知多少厮杀马儿,一点惊吓,不用怎么管,它自己就会停下来。
果然,没出三息,马儿便缓下来。
兵士们这才上前,将半昏迷状态的闽兴架起,慢悠悠的往回去。
梁帅正在营帐里问梁二关于治所的情况。
见闽兴被抬进来,顿时一惊。
军医跟着一同进来,道:“没事,腿折了。”
对这位除开断气,其他都以没事作为定论的军医,梁帅是没脾气的。
他上前唤闽兴。
却见他没有什么反应。
军医道:“疼晕过去了,过会儿才能醒。”
梁帅撩了盖在上面的布单,看了眼裹着木条和绷带的腿,指了梁二跃跃欲试,示意兵士把人抬回去。
而后问军医,“这伤几时能好?”
军医问:“你想让他几时好?”
“尽量慢些吧。”
他们现在的问题就是闽兴,只要他不蹦跶,完全可以拖到落雪。
冬日开战,损耗极大,非到逼不得已,都是会绕开的。
梁帅的准则是能拖一时是一时。
“没问题,”军医点头,斜了眼闪去一旁的梁二。
着重在那滩疑似血迹上晃过,他那找到那包上好朱砂的归处。
军医眯了眯眼,出了门。
梁二咧嘴,道:“阿耶,要没事我想告假。”
梁帅睨他。
一脸拒绝。
梁二厚脸皮凑过去道:“康儿这会儿都会跑了,左右也没有战事,我带他过来,给你见见。”
梁帅眉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