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分出两拨。
一半在前清路,一半在旁护卫。
如此行了小半个时辰,柳福儿上了十分简单的乌篷船上。
兵士一直等到船消失在视线之外,才回转复命。
篷船上,柳福儿坐得端正,一个有些年纪的老者在她对面,好似玩泥巴一般,揉捏一团褐色物什。
待到彻底柔软,他将那东西糊在柳福儿脸上,用力的按压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好了,”老者嗓子十分嘶哑。
声音入耳好似木头撕拉着耳膜。
老者似乎也知晓声音难听,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言语。
柳福儿闭着眼,动也不动。
待到两刻钟之后,老者小心的把覆在她脸上的东西拿下,转去船尾忙活。
一直坐在蓬帘边上的谢大递了张帕子。
柳福儿接过来,把脸仔细抹了遍,道:“事情都交代了?”
谢大点头,道:“我把咱们的去向与康儿说了。”
柳福儿皱眉。
“你我此行凶险非常,若是有个万一,他总要知晓仇家是谁吧?”
“便是知道又能怎样?”
说哇,柳福儿又摇头。
事情已经做了,再埋怨也无用。
“再传封信吧,这回我来信。”
“我没带信鸽儿,”谢大回得利落。
柳福儿瞪大眼。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有事就以信鸽儿联系。
现在,没了信鸽儿,她就等于断了与外界联系的途径;
若真探出什么,该怎么通知外面。
柳福儿很是苦恼。
“所有打听完事,我们只能尽快回来,只会大家。”
谢大如此道。
所以,他这就是为了防她是吧?
柳福儿瞪着眼,却也拿他无法。
谢大微微的笑。
就喜欢她气得半死,却拿他没法的样子。
柳福儿翻了个白眼。
都多大了,竟然还弄这套。
他怕是忘了从这儿过去刘家治所还要经过昭州。
她从哪儿顺几个信鸽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