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繁盛到极致的美景被他一人独占,他脸色却冷得很难看。
李樯今晚推了别的所有事,一直在这儿等。
他当然知道胜玉并没有答应他会来,他只是在赌胜玉会为他心软。
可惜她当真不来。
晚樱转瞬即逝,珍如昙花,她说不看就可以狠心不看。
他精心打扮半个时辰才出门,她也不屑一顾。
火树银花自夜空四散,拽着拖尾悠悠坠落,重新归于寂静,暗光流散的世界正中依然是男人独自立着。
静默着站了半晌,李樯终于转动脚尖,一言不发地迈步离开。
一旁的蒋喜德连忙跟上。
空中还弥散着硫磺的气味,是盛大荼蘼绽放过的痕迹,亦是虚妄不甘的灰烬。
蒋喜德悄悄抬眼,看一眼前边儿主子戾气丛生的背影,心惊胆战,实在忍不住,无声地叹息一回。
太可惜,这样好看的焰火,胜玉姑娘怎么就没看见。
作者有话说:
胜玉:救命,有笨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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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又没法儿不想要她。◎
胜玉最后是趴在楠竹桌上迷迷糊糊睡了一夜。
除了几次被夜风冷醒之外,其它都挺好的。
好不容易等到第二日上值的时辰,总算有人来开门,胜玉才悄悄出了园子,回旁舍洗漱休整。
被旁舍的嬷嬷撞见,好一阵大呼小叫。
“姑娘,您早晨是怎么了,喊多少遍也不应门,唬老身一跳!”
原来昨夜没一个人发现她未归,直到今晨见她迟迟不开门才觉异常。
胜玉默了半晌,摇摇头不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昨夜的事实在太过乌。
见她不出声,嬷嬷也识眼色地不再多问。
只是在旁边踟蹰了一会儿,忍不住说:“姑娘,您脸色不大好,饿不饿?老身去备些吃食来。”
察觉出嬷嬷话中小心翼翼的关切,胜玉顿了顿。
她转过头,轻声说:“多谢嬷嬷。昨夜歇在外边儿,有些受凉,叫嬷嬷忧心了。”
她语声轻柔,叫人听在耳中十分舒适,仿佛能听出来她在时时刻刻顾及对方的感受。
嬷嬷点点头:“哎,知道啦,老身去给姑娘准备红糖姜汤。”
胜玉目送她走远。
到热水边绞了帕子,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才终于觉得精神了些。
腹中隐隐泛起绞痛,呼吸也带上了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