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l]#aZ聂远衡刚一上五楼,就察觉到了五楼的不同。在四楼的时候,隐约还能听到各种丝竹管乐的响声,而五楼却是寂静一片。五楼的房间布局和别的楼层也不一样,几间房间并称意见,墙壁上布满了竹筒,汇于一处,延伸进屋内,竹筒与竹筒间靠丝线连接。这些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聂远衡站在五楼的走廊上,眉头轻蹙。不对,空间不对。聂远衡抬手扶在墙壁上,蹙眉思索着二楼和三楼的布局,以及一楼的大小。从外面看,安乐坊几个楼层大小一致,而这三个楼层他最熟悉。虽然他看到的一楼、二楼还有三楼的大小各有不同,但是差距不大。秦楼楚馆之地,多的是密室暗门,好让恩客藏身、逃跑、或者是满足有特殊爱好的人。可是通过他刚才的观察,五楼明显小了许多。聂远衡靠着门,往前走。待他走到拐角处,猛地刹住往前拐的脚步。“爷~您怎么突然停了?”
老鸨依在陈耀世的身上,一脸娇俏的看着陈耀世,她右臂挽着陈耀世的胳膊,左手捏着帕子轻轻拍了拍陈耀世的胸膛,发出一阵儿的调笑。“没什么,都安排好了?”
陈耀世狐疑的往拐角处看了一眼,然后揽着老鸨打开一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听着陈耀世和老鸨的脚步声,聂远衡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差点就被发现了。聂远衡看着陈耀世的脚步声消失的地方,眉头轻蹙。虽然说安乐坊的老鸨风韵犹存,可到底已经年老色衰。陈耀世府内娇妻美妾一群,怎么会跟这老鸨如此亲密?而且陈耀世才盘下这安乐坊……不对,不可能是刚盘下。至少,陈耀世跟这老鸨之前就认识。聂远衡摸索着打开另一间房间的房门,走了进去。一入房间,聂远衡就愣住了。门外的竹筒延伸进屋子里,一条条的线垂在屋内,最下面追着一个封着底的竹筒。聂远衡缓步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竹筒前,伸手将它拽到自己眼前。竹筒里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京城某位大人的秘密。聂远衡又看了一个,里面的内容大差不差,都写着他人的秘密。安乐坊的五楼俨然是一个消息基地,这么精密的装置……恐怕在很久之前,这安乐坊就在陈耀世手里了。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聂远衡心中一紧,在房间里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五楼的布景特殊,只有离得极近才能听到轻微的响动。既然听到了声音,来人肯定就在房间外面。聂远衡将目光落在靠墙的置物架上,在满是情报的房间里,这一排置物架显得格外突兀。置物架上摆着各类供人把玩的物件儿,其中最为名贵的就是一把玉如意。聂远衡不由得将目光落到玉如意上,眼中带着思索。屋门突然被推开,聂远衡来不及思索,身形一晃,置物架移开一道足够人通过的小道,聂远衡眼睛一亮,随后闪身进去。这密室里的各个角落摆着手掌大的夜明珠,将整间密室照的仿若白日。聂远衡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这密室里面全是箱子,跟陈耀世今天送去王府的箱子一模一样。聂远衡随手打开几个箱子,里面全是各类珠宝。“这陈耀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宝物?有这么多东西,他根本就不缺银钱。”
聂远衡蹙着眉,开始在密室里翻找。除却这些宝物外,巷子里还有不少的世间罕见的书籍,其中更是有大半都是兵书。“这是……”聂远衡将一张地图从书案上拿下来,目光闪烁。这张地图上有本朝所有的领地,以及边关外几个附属国。让聂远衡吃惊的是,这张地图上标记了几个位置。这几个位置在天南地北,看起来毫无联系。这几个位置到底有什么联系,藏着陈耀世的什么秘密?聂远衡眉头紧锁,他想继续探查,可是密室外已经没了动静。他如果再待下去,恐怕会有危险。聂远衡锁着眉,知道自己不能多留。将地图上标记的位置牢牢记在脑海里,聂远衡便开始寻找出密室的机关。聂远衡将目光落到自己进来的方向,出密室的机关藏的不深。密室入口有一个半人高的瓷瓶,转动瓷瓶密室的门就能打开。聂远衡一出密室,便发现房间里少了几个竹筒。聂远衡眉头轻蹙,他的心沉了下去。虽然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但如果是朝中大臣的私密事,难免那些大臣为了让陈耀世瞒着自己的秘密而投身成为陈耀世的走狗。聂远衡脑海里流转万千,但是他脚上动作不停,小心的走到屋门处,仔细去听五楼的动静。五楼寂静一片,聂远衡才小心的打开屋门。聂远衡左右看了看,才起步往楼梯走去。他速度极快,动作极轻,等到了楼梯处也没有放松警惕。未免被人看到自己,聂远衡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趁着一楼大厅里歌舞正热闹的时候,他才从人群后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回王府的路上,聂远衡也很是谨慎,特意绕远了才回到王府。毕竟陈耀世手里的能人异士不少,而且他为人又极其谨慎。难保自己一出安乐坊的大门,会不会被人跟着走一段。聂远衡回到王府直接进了书房,他书房里有一张标有全部国土的地图。从画轴里找出地图,聂远衡回想着在密室里看到的地图上的标记,看着眼前的地图一一标在地图上。“标记能代表的只有地方,或者是人?”
聂远衡看着几个标记,眉头微蹙。这些地方到底代表了什么?“等等,这里是……”聂远衡一脸吃惊的看着地图,眼中罕见的闪过一抹慌乱。地图上的一处标记竟然是唐甜甜一家所在的村子。不,或许只是附近?聂远衡眉头紧锁,很是慌乱的坐在椅子上。难不成这些标记,是对陈耀世的雄途霸业有威胁之人的软肋所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