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老人呵呵一笑,道:“不管我是竹翁还是你师祖,跟你说话的还不是我。”
狼枫忽然道:“原来一直在天峰出现,搞得天门鸡犬不宁的那个黑影人,便是竹翁前辈。”
天剑老人次露出惊奇之意,看着狼枫道:“奥!你是怎么看穿的。”
狼枫道:“方才桀骜施展血祭,前辈出手时,我便感觉到了。”
天剑老人转过身,看着武桀骜,道:“你这位朋友性子太过刚烈,行事极端之极,但终究也是英雄所为,不失豪气。”
狼枫脸色一正,也道:“桀骜,你怎么如此鲁莽,血祭此种法决,怎么能随便使出,你不要自己性命了。”
武桀骜满脸刚毅,道:“莫要不惹我,莫要被逼上绝路,我岂会行如此下策,任何惹我不高兴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天剑老人哈哈一笑。
狼枫叹气摇了摇头,心中存有很多疑问,便道:“竹翁前辈,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假扮他人,与几位师伯过不去?难怪几位师伯合手也奈何不了前辈,晚辈实在不明其中之意。”
天剑老人叹一口气,道:“狼枫,你认为你五位师伯如何?”
天剑老人问的含糊,狼枫只得道:“五位师伯修为已经深不可测,天下享有威名,都是不凡人物。”
天剑老人点了点头,道:“他们五人在修为方面确实没让我失望,但一个门派的强弱兴衰与这些有多大关系。”
狼枫吃了一惊,道:“前辈之意,难道一个门派强大,与门派弟子的修为没有关系。”
天剑老人道:“固然有关系,天门自建派之初,直到如今,万千年载,已不是一个单单的门派了,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狼枫道:“弟子愚钝,不能完全领悟前辈之意。”
天剑老人转过身,度几步,道:“如今天门的没落,早与整个修真界联系到了一起,天门也不是一个单单的存在了。”
狼枫道:“前辈屡次为难几位师伯,难道是为此?晚辈实在愚钝之极。”
天剑老人呵呵一笑,道:“我常住湖边,修补了无数的木桶,但我费心百年,却培养不出一位真正的弟子,来掌管我天门。”
狼枫恍然大悟,道:“原来前辈扮作黑影人,和几位师伯屡次大战,意在此处,但夏师伯向来目具慧光,修为又是极深,定能担起师门重任,前辈为何说培养不出一位真正的弟子。”
天剑老人道:“剑飞这孩子从小就见识不凡,聪明异常,斗法的资质也过常人,确实是一名好弟子,但他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一但断定,便不会轻易改变,这点叫我十分的不放心。”
狼枫道:“前辈用意当真良苦。”
天剑老人道:“若不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恐怕他们至今还以为天门六剑天下无敌,呵呵,总有一天,天门还是要靠他们来管的。”
狼枫叹道:“前辈不愧为当世三大高人之一,行事如此高深莫测。”
天剑老人叹一口气,道:“身为一派之主,有许多事都是迫不得已的,这天门门主之位,原本也不是我的。”
狼枫惊道:“这是为何?”
天剑老人道:“三百年前,我师父要将门主之位传给我一位师兄,师门上下欢庆,我这位师兄也是欢喜异常,我们纷纷前去道贺。”
狼枫道:“原来如此,那后来这位师祖呢?”
天剑老人呵呵一笑,道:“第二日,在要举行传门仪式的时候,我这位师兄却跑的无影无踪了。”
狼枫大惊,道:“这、这却是为何,那后来怎样了?”
天剑老人道:“后来,后来我就当了三百多年的门主。”
狼枫心道,天下还有这等事情,当真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