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医诊脉后,拱手说道:“殿下身体康健,底子颇佳。如今怀着身孕,每日上朝忙碌,身体也撑得住。可见殿下是有福之人,皇后娘娘也可安心了。”
谢明曦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厚赏了周太医。
待周太医退下,阿萝笑嘻嘻地凑上前:“母后,我还以为你不担心我哪!没想到,母后原来这般着紧关心我。”
谢明曦哭笑不得,白了一眼过去:“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你说这话,也不嫌亏心。”
阿萝振振有词地应道:“别人家里都是严父慈母。到了我这儿,正好反过来。父皇对我娇惯宠爱,母后对我格外严苛。别人都是怕亲爹,唯有我,最怕自己的亲娘。也就是我成亲有孕之后,母后对我的态度才亲切和蔼了那么一点点。”
阿萝一边说,一边以拇指食指比划出了“一点点”。
哟!
这是仗着有孕,恃宠生娇了吧!
谢明曦瞥了女儿一眼,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看来,你是早就对我这个亲娘心存不满满腹怨言了?”
阿萝一见亲娘这副模样,反射性地后退两步。一旁的佑哥儿立刻上前,陪笑着说道:“母后,阿萝妹妹忙了一日,定是累了,我先扶着阿萝妹妹回去休息。明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说完,利索地拉着阿萝的手告退离开。
阿萝怀着身孕,走路依然轻快,麻溜地走了。
谢明曦:“”
成亲后,有了佑哥儿撑腰,阿萝的翅膀就硬了!
谢明曦哑然片刻,很快笑了起来。
小夫妻两个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总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小夫妻麻溜地回了东宫,然后对视着笑了起来。
“你最怕母后,还总去捋虎须!”佑哥儿笑着拧了拧阿萝的鼻子。
阿萝不客气地还击,将佑哥儿的鼻子都拧红了,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怀着身孕,母后怕我动了胎气,不会呵斥责罚我。不趁着这等时候捋虎须,还等何时?”
自小就被亲娘严格管教,阿萝确实最怕谢明曦。
现在这是打定主意要在有孕最娇贵的时候“讨回公道”了。
佑哥儿最是好脾气,被拧疼了也不恼,将阿萝的手指抓过来吹了吹:“别拧疼了自己的手指。”
阿萝笑嘻嘻地看着为自己吹手指的佑哥儿:“佑哥哥,以后我生了孩子,你会不会只顾着疼孩子,就不管我了?”
佑哥儿低低一笑:“这怎么会。在我心里,阿萝妹妹永远最重要。”
阿萝既不脸红也不害臊,抿唇笑道:“在我心里,佑哥哥也永远排第一。”
一旁的女官们:“”
没事没事!这等情景,她们已经勉强适应了,不会被肉麻得起全身鸡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