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蕴明白她的想法,睨她一眼,悠然道:“你身上有什么可图的?”
白羡鱼:“……”
“什么叫我身上有什么可图的?明明是你的行为让人觉得很迷惑。”她直言道:“该不会是有什么陷阱在那等着我吧?”
谢行蕴的眼皮一跳,“你想多了。”
白羡鱼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眼,“那你为什么这么急?”
谢行蕴面不改色,“不急,不过你确定你这个样子,能继续在路上颠个几天?”
白羡鱼一时无话,本来没受伤就挺累的了,现在受伤了岂不是更痛了。
她想了想,“那也不用你来,我自己有侍卫,可以让他们背我。”
谢行蕴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他们都是男人。”
白羡鱼皱眉反问:“那你不是男人吗?”
谢行蕴:“……”
他幽深地看了床上的女孩一眼,“这个问题,以后你可以亲自实践一下。”
这回儿轮到白羡鱼噎住了。
趁她愣神之际,谢行蕴看了眼窗外的日头,“用过早膳之后我再来找你。”
……
掌柜的看到谢行蕴上去又下来,接着把白羡鱼也背了下来,还结了帐,目光顿时有些不正常了。
白羡鱼总觉得他看自己和谢行蕴,像是在看两个离家出走私奔的人。
好在这里偏,她也没有出名到每个人都认得她。
谢行蕴倒是淡定,临走的时候还被给她买了两个包子还有两袋糕点路上当零食吃。
但凡换了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事,白羡鱼都会拼命跑路。
可这一切荒诞的事情偏偏是谢行蕴做的。
白羡鱼认识他这么久,对他的性格很了解,虽然他因为之前两人的关系,面对她的时候有所逾矩,可还是有一点分寸的。
就是不知道佛恩寺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谢行蕴把她带过去应该不只是为了听经赏桃花。
可庙里人那么多,他又能对她做什么?
白羡鱼百思不得其解,那道免死金牌已经被她锁进了库房,她得了谢行蕴这么珍贵的东西,也不能出尔反尔。
“注意腿。”
谢行蕴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白羡鱼往下看了眼,轻轻挪动了一下,让自己的腿摆放地更舒适。
谢行蕴背着她的同时,手上还提着她的包袱,尤其是白羡鱼趴在他背上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衣服也像是被利刃划破过的一样,甚至有的地方见了血。
她微讶,“你怎么受伤了?”
昨天晚上见他,他还衣冠楚楚的。
谢行蕴有些意外,嘴角轻勾,“小伤,不碍事。”
白羡鱼却继续道:“难道你是和白离他们打架了?”
谢行蕴的嘴角瞬间抿直。
“他们身手没有你好,”白羡鱼皱眉,语气担忧,“你也伤了他们吗?”
男人没有答话,身旁的树木疯狂往后退。
“谢行蕴。”她认真喊他,已经有点生气了。
“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出现就伤害我身边的人?还有萧正,每回绿珠都是被他打晕过去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谢行蕴的眼神晦暗不明,自嘲地勾起唇角:“那你给过我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