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见我不说话,口气加重:“你自己捅的娄子就得自己收拾。yohulou”
“他就是欠揍!”我哼了声,不屑一顾。
“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明白?”
……
“就这么定了,你自己想想到时候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他跟三流小明星玩‘仙人跳’败坏楚尘的名誉,拿那些不堪入眼的照片在我眼前晃外加要挟,出口成脏骂骂咧咧气焰极度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妈!”
“我知道这是事实,可外人不知道,外人看到的事实是叶司令员的小女儿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动手把修参谋长的外甥打得卧床不起。”妈妈看着我,说得特语重心长,“虽然郑伟这孩子的品行大家多少也都了解,可你那火暴性子,这些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叔叔伯伯哪个不知道?你能干出这种事情大家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既然了解我的性格,就应该知道我只除暴安良,从来不欺负弱小。”我为自己辩解。
“法治社会,用拳头解决问题是最愚蠢的办法。”妈妈神情严肃。
“这道理我懂,可您要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法律就是制裁不了。我不能把那浑蛋怎么样,暴打他一顿出出气最起码心里落个痛快。”
“傻孩子,这种一时的意气之争后患无穷。”
我一时语塞,转而叉了片苹果丢进嘴里狠狠地嚼,估计样子挺狰狞。只见妈妈特无奈地摇摇头:“不管出于任何原因,以后做事情都不能这么冲动蛮干,记住我的话!”
“嗯。”我含混地应着。
“好了,别委屈了,毕竟挨打的人不是你。”她老人家见我表态了,语气一松,拍拍我的肩膀,笑得挺慈祥。
这时,嫂子走进客厅招呼我们:“来吃饭吧,边吃边聊。”
席间,叶哲同志似乎陷入了某种寻求灵感火花的状态,机械地扒着碗里的白饭,目光呆滞。嫂子习以为常般地不断往他碗里夹菜,那看着他的眼神儿还特别温柔。
“嫂子,我哥常这样啊?”科学怪人,真让人受不了。
“嗯,他思考问题的时候特别投入。”嫂子语气颇自豪。
“怪癖。”我啧啧摇头,“那他这种状态得持续多长时间?”
“这不好说,”嫂子把一块剔好刺儿的鱼肉放进哥哥碗里,“最长的一次大概有一天一宿,就那么坐着,不吃也不喝,当时可把我吓得够戗。”
“啊?妈,你说我哥不是得什么病了吧。”跟木头似的杵那儿,一整天动也不动,想想都觉得挺瘆得慌。
“别胡说!”妈妈笑,“你哥肩负的科研任务非常重,脑子里不知装着多少事情,哪像你就知道得过且过。”
“冤枉啊,”我夹了根菜心放到妈妈碗里,“您是不知道,修月那厮狠着呢,简直就是马克思他老人家笔下吃人不吐骨头的万恶资本家!”
嫂子被我的话逗乐了:“南南,我看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还就是修月有办法对付。”
我不忿:“那是我让着他,不跟他一般见识。”
“南南,你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打算?”妈妈放下筷子,话题一转,神色认真地看着我。
“您吃饱了?”我答非所问。
妈妈点头:“你打算一直在修月的公司干下去?”
我悻悻地放下筷子,抽了张纸擦擦嘴:“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在他的公司做个部门经理,收入不错,可是没什么太大发展,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妈妈接过嫂子递来的茶,浅浅啜了下,又放回桌上。
“我觉得这样挺好,要那么大发展干吗?”
“你还年轻,怎么能这么想!”
“当女强人很累的,就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