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叟痛极大叫一声,面色惨白如纸,黄豆般汗珠涔涔沁出。
霍文翔冷笑道:“花老师受令主礼聘,甚蒙宠遇,儆以客宾之位,你分明是与钟离炎一丘之貉,意图不轨,意欲辣手残害花老师,孰可忍是不可忍。”
参观群匪中闻言心惊,泰半以怒目光投注在钟离炎面上。
钟离炎更是心惊胆寒,暗道:“不好,想不到程南淮乃心机至工之人,往昔竟忽视了他,今日情势对老朽极为不利,不如见风转舵,等待有利时机加以反击。”忙厉声喝道:“苗鑫,你不奉老朽之命妄自出手,该当何罪。”
霍文翔冷冷一笑,放开苗鑫右臂,身形飘了开去。
钟离炎面色一变,袖中飞出一柄锋芒利刃,寒光疾闪,只见苗鑫一条右臂脱肩落地,鲜血如注。
霍文翔视若无睹,朗声道:“钟离炎,无论如何作模作样,骗不倒程某,篡占之心,昭然若揭,你我还是静候令主处断。”说罢转身向花九鹏道:“走,在下与花老师一醉解千愁。”
两人联袂走去,堡中街弄纵横,店肆俱全,程南淮领着花九鹏走入一家酒楼,凭窗对坐,要了几味菜肴,举杯相敬,一饮而罄。
花九鹏微笑低声道:“你这一击,正好打中钟离炎要害,钟离炎心机狠辣,恐放不过程堂主。”
霍文翔淡淡一笑道:“无妨,谅他不敢在堡内加害程某。”
两人谈话,自有钟离炎心腹死党窥听飞报钟离炎。
暮霭苍茫之时,出了酒楼,迎面相遇陈耀韩广。
韩广向霍文翔丢了一个眼色,道:“本堂屑下各舵均为堂主不平,意图向钟离炎心腹爪牙掀起一场拼搏,请堂主回堂晓以大义。”
霍文翔面色一变道:“自相火拼,箕豆相煎,不是好事,两位贤弟快带路。”
四人并肩而行,陈耀低声道:“其实令主尚在堡中,只缘钟离炎声言他已离去,话已出口,不便现身,而且由堂主言语引起令主对钟离炎动了疑心,这一着委实辣毒,使钟离炎无法
反击。”
霍文翔不禁一呆,道:“你这是从何处得知?”
“郝遇春。”
“那明日老贼必佯称赶回。”霍文翔微微一笑道:“在下已胸有成竹,可籍老贼除去一武林大害。”
陈耀摇首答道:“其中恐有变化,方才有一中年儒生来堡求见老贼,现由钟离炎陪待,命人暗中通禀老贼,那中年儒生言语闪烁,与钟离炎说话时,时用隐语,钟离炎对来人神情异常虔敬……”
霍文翔不禁面色微变,忙道:“陈香主速领本座一往。”
陈耀闻言呆得—呆,说道:“堂主,若是公然明目去见此人,只怕钟离炎属下坚拒。”
霍文翔道:“无妨!”
陈吴两人不再言语,领着霍文翔转了两条街弄,只见一幢金碧辉煌,雕梁画栋衙署,门首警卫森严,俨然官府,韩耀低声道:“钟离炎就在此。”
霍文翔暗道:“好大的气派!”快步跨上石阶。
四柄金刀疾晃交叉阻挡住霍文翔去路,一个黑渗渗脸膛,目光阴鸷的大汉喝道:“程堂主意欲何为?”
霍文翔目光一瞪,逼射两道慑人心魄寒光,沉声道:“本座要面见钟离护法,你好大胆子,竟敢拦阻本座。”右掌一挥,四柄金刀被击落呛琅坠地,右臂迅疾无伦穿出,“啪”的一声,掌心击实在那大汉胸上。
大汉张嘴喷出一口黑血,身形摇晃了两下,仰面倒地,内脏糜腐,气绝倒地。
其余三人右臂紫肿若茄,气血逼滞,面色惨白,踉跄倒退,目泛悸惧之容。
只见一黑衣瘦小汉子飞窜入内。
霍文翔向门首两行守卫冷笑道:“有谁还敢阻挡本座。”昂然率着陈耀韩广两人走入。
才走了丈许,忽感飒然微风破空,霍文翔伸臂将陈韩两人掀踣在地,但暗器喟集如雨袭至。
他佯作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