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只是笑容可掬的拱手:“道长慢行。”
“好,这天源宗有夏掌门,贫道算来是前途不可限量啊,夏掌门别过。”
七心道长回身拱手,钻进马车,如果夏仲送他别的他还不会收,可是这酒,他还真舍不得不收。
唉,吃人嘴短,又欠下一人情了。
夏仲一笑,虽然对方说的是个客套话,可七心道长算卦还是行的,不然也不会有人找其开光了。
此刻那车夫又跪在地上朝着夏仲磕了一个头,这才利索的坐回马车上。
他被人诬陷,本以为这辈子再没回家的机会了,可夏仲给了他这个机会。
送走了修明大师和七心道长两位上宗人物。
就是送雷然了,雷然毕竟公务繁忙,总捕不像军卫都尉,且儒子凌是个兴冲冲劲头正足的郡守,做这种郡守手下的官也是累的。
“延寿,莫要送了。”雷然拦住夏仲相送的步伐。
送七心道长也就算了,他是当不得的,
夏仲也就不多送了,南郡北安离得不远,肯定时常走动着的,这时弟子将雷然的马牵来,雷然过去时发现马背上多了两个大水袋子,鼓鼓的。
刚靠近就闻到一股酒香。
雷然心里暗道一声延寿够朋友,先前夏仲在宴上说给诸位都备着好酒,雷然是没想过自己能有资格的。
没想到夏仲还是给他备着。
能交到夏仲这个朋友,是他捡到宝了啊。
心里感叹一声。
“延寿,保重。”雷然翻身上马,朝着夏仲一拱手,然后便快马离去。
夏仲知道他送雷然这酒,对方八成也不会自己喝,而是转送给儒郡守或打点司官,现在他身边的朋友,要说混的差的,也就雷然了。
送走了这几位。
其他贵客就不急着走了,像颐音周浴这等,离得北安近的,怎么也得再住一晚。
至于泰自若和红宣英更没有宾客没走他们就离去的道理,不然就显得是对夏仲不满了。
夏仲回身走向宗内,迎来送往都是其次,实实在在的东西才重要。
朝着一处接待客人的庭院走去,这里已经约好的杜赫堂正带着上官齐等诸多公子哥坐着。
“夏掌门。”
一见夏仲,上官齐等人就都起身见礼。
夏仲摆了摆手,坐在杜赫堂身旁的石凳上,笑道:“诸位都是八郡的财神爷,怎么样,可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了吗?”
和这些公子哥交谈,可比和泰自若这等前辈高人交谈轻松。
杜赫堂就开门见山道:“夏兄,你那天池精酿,能拿出多少来?”
他们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精,什么有钱赚,一眼就看出来了,根本不用夏仲和他们多说。
夏仲神色平静,没有激动,没有意外,只是略一思量,认真扫过杜赫堂等人,道:“这是我天池山的土产家酿,数量自然不少,当然,酿酒不比旁的,总需要一段时间的,清酿数量肯定是更多些的。”
“那是,那是。”杜赫堂连连点头:“只是不知这价钱怎么说?”
夏仲嘴巴张了张,然后看到上官齐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巴巴望着他,夏仲突然想到了上次错估了杜赫堂吨位的事,略一沉吟,便道:“夏某是开宗门的,不是做生意的,对酒价行情不太了解,杜兄认为我这酒值多少钱?”
杜赫堂本就有心讨好夏仲,正要说个价格,上官齐突然抢着道:“二十两一斤如何?”
杜赫堂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夏仲呵呵笑了笑:“清酿?”
上官齐先前宴席散了,也讨了一杯清酿喝了,可是那清酿虽然也是品质绝佳,可和专供精酿比起来差远了。
他笑道:“自然是精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