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
“是。”
侍女恭敬退下,她虽有心询问公主对那夏延寿如何处置,可转念一想就明白,她们公主行事向来低调稳妥,一些人物是能交好绝不交恶的。
这次那夏掌门虽然插手,可也只是为朋友出头,一个能让刑千户落败的强者,还有李炫仪出现,真闹大了,不好收场的是公主。
待得侍女退下,大煜公主回身,她握起面前的酒杯,眼中闪过一道恼意,事情不顺利,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希望,只是不顺利吧。
如果是不成功,那她可真要生气了,还有这个夏延寿…很了得吗?
………
北安城,秦员外府上。
秦伯恩书房中,除了秦伯恩,还有林何许和秦七郎两人。
“何许啊,此事麻烦了,麻烦了。”秦伯恩急得团团转,两只胖手不断在怀前拍打着。
“那夏延寿也是天源宗掌门,正道中人,怎的如此软弱,竟然弃我等不顾,还有那钟镖头,一见情势危急就退缩而去,大名镖局就是这般做事的吗?”
他现在仿佛完全忘了如果不是夏仲和徐空凌出面,他早不知是什么下场了。
秦七郎听了,瞅了林何许一眼,若是以往,他怎么也得趁此机会好好对林何许落井下石一番,不过想想他那比谁都熘的快的师父,这话还是咽到了肚子里。
林何许皱着眉,看着焦急的秦员外,沉声道:“姨夫,我看那一窝狼来势汹汹,不像是只为了生意上的争锋,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秦员外眉头一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一家人,有事我岂会瞒你?”
秦七郎立刻道:“就是,林何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林何许沉声道:“姨夫,何许这两年在江湖中闯荡,也自问有些见识,今夜来的那些强人杀伐果断,实力超群,放在哪里都不可小觑,岂是一城中帮派能有?再者以姨夫在北安城的人脉,此事为何不报官?”
秦员外沉着个脸。
林何许长叹一声:“罢了,姨夫既然信不过小侄,小侄也不多问,小侄从小父母双亡,幸得姨夫栽培才成材,这条性命早交给了秦家,现在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时候不早,小侄先去歇息了。”
秦员外一听,心下颇为感动,看着林何许就要出门而去,他重重一跺足,道:“何许,你站住。”
林何许脚步顿住,回头看来。
秦员外叹息一声,怏怏道:“这事,事关一个秘辛,我本想临终再告知你们,没想到还是被人盯上了。”
“爹,什么秘辛?”秦七郎匆匆问道,一副没想到老爹还有大秘密的表情。
难道是藏宝?那他可就发了。
林何许也正色聆听着,不过没人发现他眼底闪过的一抹怪异神色。
秦员外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道:“事情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我是昔日薄风公子府上的一名御医。”
“薄风公子?是谁?”秦七郎疑惑打断。
林何许则面露“惊”色,看了秦七郎一眼,眉头皱了一下,还是道:“上一位大皇子。”
“啊。”秦七郎这才震惊,然后惊喜的看向自家老子:“爹,你,你有这般关系?”
大皇子,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物。
秦员外没理会这个儿子的一惊一乍,道:“只是个小大夫而已,我恩师秦神医才是薄风公子的身边近人,恩师擅药,常为薄风公子炼药,之后薄风公子事败,公子府上下尽数抄没,恩师在出事前一天念及师徒
情义,早早将我打发出府,顺带还给了我几张安身立命的药方。”
秦员外能在北安发家,开始就是靠着卖药,当然,他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他的那位恩师哪里给他药方了,是他眼见大皇子事败,趁着空档偷了恩师的几张药方熘之大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