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
大脑一片混沌,思维陷入停滞。
只留下带着刺痛的眩晕感。
“做得漂亮,信介。”
信介?好像是个人名。
随着思考飞走的意识在逐渐回归,没有知觉的身体也在一点点恢复。
背靠着树木的信介,吃力的撑开眼睑。
面前土地上躺倒着一位男性。头发披散,衣服沾满泥土,后背露出的一小节染血的刀尖。
流淌血液把土地浸染成了黑色。
男子正努力着拔出刀刃,伴随着阵阵的哀嚎。
“太无礼了,信介。你准备让守护大人躺到什么时候。”
拍肩膀的是一位身着全身铠甲的人。
满脸褶皱明显是已经上了年纪,但是头发却是乌黑。
面熟感很强烈,但是绞尽脑汁却没能想起是谁。
他的身后,跟随一群身着铠甲的人,穿过树林中微薄的雾气渐渐走近。
几乎所有人的武器上都粘着血迹。
刚才说话的男人收刀入鞘,扶起了信介。
接着从腋下,盔甲的缝隙中掏出一块方巾递了过来。
“把额头的伤口,处理一下。”
抬手接过方巾时,看到拢手。信介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全副武装。
意识回归,身体逐渐变得听话。违和感却越来越严重。
雾气逐渐散去,树林里明亮起来。
“主公……”
一位年轻人前踏一步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最前面的中年人伸手打断。
“握住它,信介。”
他俯身拾起地上的染血打刀,塞到刚刚艰难在头上系好方巾的信介手中。
地上躺倒的男性,正用因为拔刀而被割伤的双手支撑着起身。
看着因为忍受疼痛而略显狰狞的面容。
信介脑海中闪现了自己挥刀刺入对方腹部的画面。
也同时记起了额头伤口的由来,是被对方用石头砸出来的。
“动手吧。”
面前的男人被搀扶着勉强盘腿坐好。
阳光下面容白的可怕,说话间不经意露出的牙齿呈鲜红色。
看到信介双手握刀举过头顶,男人很自然的微低头部,露出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