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大宅里的也不过就是些亲信而已,这一切情况全是秦川自己的盘算,在未看到真实情况时,他可不敢贸然出击。
在树下观察了好一会儿,突然见胡兴旺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秦川眸子一亮,寒光大盛。
从屋子里走出来胡兴旺,冷不丁一哆嗦,下意识往大宅里的一排茂密的大树看了一眼,并没有现任何异状,喃喃自语道:“奇了怪了,七月的天气,怎么会好端端的打冷战呢?”
“学民君,我们谈妥的事情,千万不要再更改了。”从屋里走出一位穿着和衣的老人,花白的头,满面严肃的叮嘱道。
胡兴旺一见到,先是点头后是哈腰,应道:“井上大人,请你务必放心,我一定不会把事情再办砸了。”
井上正大显然对胡兴旺有很深的成见,胡兴旺的殷勤在他的眼里也不过就是阿谀奉承的小人,鄙夷的神色不假掩饰道:“我希望看到好的结果,而只是用嘴巴说说。”
“一定,一定!”胡兴旺把腰弯成了九十度,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他真的很害怕这个严肃的老人。
“好了,你可以走了。”井上正大不耐烦的驱赶道。
胡兴旺生怕惹了井上正大不高兴,扭头就要往大宅的门外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井上正大看他去而又返,满脸不悦道:“又有什么事吗?”
“那个……”胡兴旺欲言又止道。
看他欲言又止,井上正大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客气的把眼一瞪道:“阁下是想教我做事吗?”
胡兴旺吓得一身冷汗,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井上正大居高临下的用乜斜了点头哈腰的胡兴旺,鄙夷之色不加掩饰,挥手驱赶道:“你可以走了。”
轻佻的语气和鄙夷的眼神,可见他是多么不待见胡兴旺,被他待慢的胡兴旺非但没有生气,轻轻的长吁一口气,掏出裤兜里的手帕,擦了擦满头的大汗。
胡兴旺一脸的奴才相,并没有换来井上正大的满意,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扭头就往里屋走,看也不再看胡兴旺一眼。
秦川正想啐上胡兴旺一口,不过,对于这家伙出现在倒也没太意外,从上次胡清泉被人下毒,就知道胡家出了内鬼,至于是谁,秦川并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胡兴旺,这让秦川一下子联想到,胡清泉得知自己被人下毒时古怪的表情。
“不会是他吧!”秦川自言自语,然后想到胡若男还被人关押在大宅的某个房间里,在同样的地方,看到胡兴旺,难道仅仅是个巧合?
这个答案是否定的,难道,胡兴旺也想来救胡若男?
秦川的脑海里冒出好几个问题,而这几个问题的答案都需要胡兴旺来解答,大宅里戒备森严,躲在暗处的秦川随时都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所以想从胡兴旺口中得到答案,就必须以最快的度将他治服,然后拖到隐蔽地方细细的盘问一番,思来想去,秦川脑海中有了几种方案。
身影很湮没在林子里,躲在修剪过的冬青树的背后,靠在碎石板铺成了的延伸在大宅的门口的小路附近潜伏下来。
胡兴旺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秦川,他只顾着低头走路,不知道脑袋在想些什么。
秦川待他靠近,伸出腿一绊,被绊的踉踉跄跄的胡兴旺刚想回头看个究竟,猛得就见一个黑影从冬青树后窜了出来,定睛一瞧,原来是秦川。
啊的一声还没喊出来,就见秦川一闪,胡兴旺就觉得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昏死去。
胡兴旺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睁开眼睛就看到秦川站在他的面前,而他被绑在一颗大树前,他很想大嚷救命,嘴巴老早被秦川堵着,根本就喊不出来。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秦川看他一个劲的挣扎,善意的提醒道,绳子绑得很牢,以胡兴旺这人废才根本就没办法挣开。
刚才趁着胡兴旺昏迷的时候,秦川将背出了大宅,拖进了大宅前不远的密林里,这个地方很隐蔽,平时也很少有人来往,特别适合审问胡兴旺。
受制于的胡兴旺哀叹自己的命苦,好不容易才摆平井上正大,就被秦川弄到了这个鬼地方,嘴里塞臭烘烘的袜子,使他更加的沮丧。
呜呜……
胡兴旺叫唤了几声,嘴巴被袜子堵住,根本就没办法出声响,秦川瞧他狼狈的模样,并没有半分的同情,冷冰冰的问道:“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要是说谎,可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