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雅心无奈地在心底叹息。
她把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看着因高烧而红通通的小脸蛋儿,女人天生的母性油然而起。
虽然这个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他却一出生就在她身边。
想想那个痛苦夭折的孩子,这个孩子更需要有人来疼。
她茫然地看着怀里这张稚嫩的小脸,心中的罪恶感只增不减。
相比桑雪燕的行为,乐雅心觉得自己也高尚不到哪儿去。
她就这么抱着孩子靠在床头一直坐着,观察着孩子的体温变化,丝毫不敢放松。
桑雪燕匆匆赶回酒店,这个时候的酒店除了大堂还是灯火通明之外,已经安静了下来。
客人们全都上楼去睡了,只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和前台的接待小姐在上着夜班。
她走到前台试探地问:“小姐,晚宴的客人们都在楼上住下了吧?”
前台接待听她这么问,以为她是丁家的什么人,于是微笑着回答她:“是的,您是住在几号房?”
“哦,我住在三十二楼,对了,新郎新娘也都睡下了吧?其他客人有喝酒闹事儿的吗?”
“没有呢,谁敢在咱们酒店闹事儿?”前台接待乐了。
“哦哦,对,也是,那我先上去了。”桑雪燕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看来没有人发现丁睿一是因为喝了她放进了药的酒,大概只以为他是自己喝醉了吧?
虽然今天的计划全被那生病的孩子给打乱了,但是只要没有暴露出自己就万事大吉。
她疲惫地拎着包进了电梯,放心地上楼去。
到了自己住的客房,关上门,把包和鞋子扔出老远,然后冲进浴室简单地洗了个澡就钻进被窝睡了。
三十六楼。
云朵穿着一条又潘璐设计的丝质睡裙站在沙发前。
睿一双手捂着额头半躺在沙发上:“朵朵,对不起了,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这样,明明没有喝多少酒。”
“没事儿,今天是什么日子?该喝的酒也不能少,只要自己注意分寸不过量就行了,头还疼是吗?”
云朵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头疼,好奇怪,那些酒可是不上头的,怎么会这么头疼?”他连连拍打了两下额头。
“听克勤说你喝了酒还去了露台吹风,那一定是被风吹得感冒了吧?”她关心地去摸他的脸。
“可能是,朵朵,真是对不起……今天是咱俩的新婚之夜,我……”
“哎呀,你快别说了,婚礼当天你可是最辛苦的人了,我已经给你放好水了,你快去洗个澡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