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邪道:“陈药师如何知道是我出手帮忙的?”
陈药师笑了笑道:“刚才我在熙妃娘娘体内探查道武魂灵的存在,熙妃娘娘乃是太傅之女,不会武功,身上又怎么会有武魂灵护体呢?若不是先一步前来的林公公出手帮忙,那又能是谁呢?”
林邪摇头道:“可惜还是没能救下那腹中胎儿!”
陈药师摇头道:“胎儿长久被血竭之毒侵蚀,就算是救下来也活不成的,今日宫女之死乃是一个诱因,没有今日之事,想必熙妃娘娘这胎迟早也是要出事的!”
林邪一想到自己亲眼目睹熙妃滑胎之事,不由想到自己的倾衣,当年倾衣也饱受了滑胎之苦,想必也和熙妃当时一般的情景吧。
不由多嘴问了一句:“陈药师,我听说五年前倾衣娘娘好像也滑过胎对吧!”
陈药师点头道:“没错,五年前倾衣娘娘从离国嫁过来没多久就怀上了陛下的龙嗣,可不到两个月那孩子就滑掉了……”
林邪道:“当年倾衣娘娘也是被人下了药才导致的滑胎对不对?”
陈药师皱了皱眉,然后点头。
林邪皱眉,追问:“是什么药?也是血竭吗?”
陈药师摇头道:“不是,是天花粉!”
“天花粉?”林邪握拳,但表面上依旧风轻云淡,他道:“那下药之人至今可有找到?”
“没有。林公公,你也进宫两年多了,宫里的事你也该知道不少了,其实宫里的各宫娘娘为了争宠,是不惜会在私下动手脚的,要想让一个人滑胎,也并非什么难事。令人滑胎的药也是无奇不有,所以很令我们御药司感到头痛,最头痛的是,至今还未能抓到那下药之人。究竟下药的是一个人,还是不同的几个人,就不得而知了。”
林邪一想到熙妃那痛不欲生的样子,再联想到倾衣,更是心疼,他道:“如此恶行,一定要彻查,毒杀龙嗣那是重罪,不可饶恕!”
“是的林公公。”
林邪叹道:“倾衣娘娘贵为离国公主,滑胎之时,想必陛下也如今日这般龙颜大怒吧!”
陈药师支吾了一下,然后才道:“其实当时,陛下好像……好像并没有今日这般生气!”
“你说什么?倾衣娘娘身份尊贵,相貌又如此出众,难道她在陛下心目之中还不及这位熙妃?”
陈药师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陛下虽然生气,可也没今日这般龙颜大怒,好像陛下对倾衣娘娘滑胎之事并不是很上心,随后也没有特意叮嘱御药司为小产后的倾衣娘娘多做调理……”
陈药师说完不由摇了摇头,似乎内心在为倾衣报不平。
听到这儿,林邪的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冷眸,蓝麟竟然如此对待他最心爱的倾衣,他捧在手心上的人,蓝麟竟然弃如敝履,不由令他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自从珞胤宫发生怪事之后,这追兰王宫内的怪事就频频发生,接连有宫人惨死,都是被吸干了血而亡的,这令得追兰王宫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林邪身为总管太监,对此事十分上心,他不仅派出大量的侍卫加强各宫的巡逻,还安插了不少御前侍卫作为暗哨,潜伏在各宫屋顶之上,想要逮住那能飞天遁地的妖怪。
谁料半个月过去了,林邪不仅没能逮到那传说中的妖怪,就连妖怪的影子都没看到一个,可是死了的人却依旧在增加,前天宫里又有人被吸干了血而亡,这次惨死之人竟然还是追兰王的妃子。
这不免令得林邪内心不安,开始担心起了倾衣的安危。
他和倾衣为了避嫌,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见面了,加上前天那妃子的惨死,林邪内心的不安就越来越强烈,这晚趁着月黑风高,他决定穿上夜行服前去晨曦宫夜会倾衣。
倾衣早就睡下了,突然寝宫内的窗户发出一声咯吱的轻响,倾衣以为是被风吹动的,所以没有在意,随即一道黑影便灵敏地潜入了进来。
倾衣半梦半醒感觉身旁传来轻微响动,她实在困得眼皮子打架,加上背上盖着的狐裘棉被实在温暖,让她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等她意识到有人摸上了她的床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她正准备惊呼,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倾衣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想完蛋了,近日来追兰王宫不断有宫人离奇死亡,传说是妖怪作祟,莫非近日那妖怪找上了自己,看来自己今晚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