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壑松风图。
虽然陆卿卿不认识这幅画,可按照画上的风景来看,上午在相府,皇帝说的就是这个吧?
她敛了敛眸,淡淡的收回视线。
上官惊澜细细的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感谢?”他唇角的弧度似乎更深也更寡淡,“本王做的只是应该做的,小六的事情早已答应过你,陆茗嫣的事,本王不帮你难不成帮她么?”
陆卿卿笑出来,“我娘说了,做人不能无缘无故接受旁人的帮助。就算旁人只是无心插柳,可只要受人恩情,还是应该常怀感恩之心才是。”
“陆夫人果然非寻常妇人。”
上官惊澜说罢,忽然哂笑盯着她,“可本王是旁人么?”
她一怔,“啊?”
男人忽然走到她的面前,长臂一捞,将她搂入怀中。
修长的身影微微弯下来凑到她的耳边,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陆卿卿,你要记住,本王才是你的夫。”
陆卿卿微微一震,耳根蓦然生烫。
那温热的呼吸灼烫她敏感的肌肤,内心甚至滋生出几抹不寻常的颤栗。
她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他暧昧的话语,还是因为他离的她太近,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上官惊澜捏着她的泛红的耳根,狭长的凤眸微眯着,大约是觉得好笑,眼底终于漾出几分柔和,“所以不用谢,知道吗?”
“……恩。”
她点头,大脑却因他这样的举动停止运作。
……
第二天早晨,陆卿卿起了个大早。
上官惊澜在外上朝,她一个人在府里转悠了会儿,确定韩律也不在,才往书房那边走去。
到书房附近时,陆卿卿特意停下来观察了许久,四下无人,空气安静的仿佛都要停滞。
她走进书房,昨日挂在书柜旁的那幅万壑松风图已经不见了。
去哪儿了?
陆卿卿翻了很久,终于在一个画桶中把那幅画找了出来,她这才松了口气,把画放在桌上打开。
然后取了男人桌上另一张崭新的宣纸,蘸了墨汁,照着原画开始临摹。
因为她不确定上官祁寒到底有没有见过这画,所以画的很仔细,再细微的地方也不敢出一点差错,生怕被宫里那两只老狐狸发现她造假。
但是有三个地方,她都略微做了一点修改。
若是完全一样,说不定会坏上官惊澜的事……
陆卿卿此刻无比庆幸自己以前学过国画,否则就算是临摹,估计也会四不像。
就在她快要完成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两道脚步声和细微的说话声……
陆卿卿呼吸一滞,笔尖的墨汁渗透宣纸落在案上。
她手忙脚乱的把东西都收起来,原画也归于原处,自己画的那一张则卷起来收进袖中。
一边祈祷着自己不会被发现,一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可是渐渐的,那脚步声似乎又逐渐走远,没有朝书房进来。
陆卿卿藏了好一会儿,才从书房溜出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成功“脱险”时,走到院门口,却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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