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娘子也附和道:“没错,我们刚进铺子,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夫君打倒在地,还坐在他身上打。”
粮铺掌柜也道:“叶秀才,的确是这位小哥先动手打了付公子。”
人群中有人道:“好像是那孩子先动手的。”
“应该是吧,我听到有妇人喊打人了。”
四盛被气笑了,对付公子道:“我家孩子在家好好的,为啥见着你就打呢?他怎么不打别人呢?”
赶回来看热闹的王嫂子重重地点头,对边上的妇人道:“就是,这孩子很乖巧的。”她声音并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付公子心里明白,一定是自己与媳妇说叶秀才的话被这小子听到了,才动手的,但背后议论人可不是读书人该有的行径,他一时也无法开口说明原委,只能心虚道:“谁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
素雪看不下去了,高声道:“呵,付童生两人的意思是说,我表哥一个十岁的孩子当着掌柜的面,把你一个大男人给打了,还打得很惨。这无异于在说老鼠把猫给咬了,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围观的多数人并没有看到事情的全过程,只是在付娘子喊起来,才聚过来的,现在听素雪这么说,纷纷点头,肯定是孩子吃了亏。
汪泽然瞪向素雪,你才是老鼠呢。
对上汪泽然的目光,素雪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忙描补道:“付童生被个小孩子打惨了,这事儿说出去,付童生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付公子气恼道:“你,你强词夺理。”
素雪道:“不过被打得很惨的付童生,却看着完好无损,还精神气十足呀。”
付公子心里憋屈,这小子上来只打身上,他的肚子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可哪里能晾出肚子给大家看呢,那岂不是更丢脸?
付童生低头整理衣服,付娘子却咽不下这口气道:“我夫君被那小子打了是事实,我们可没还手呢。”
是没来及还手,夫君刚爬起来,叶秀才就出现了,真可惜,叶秀要是晚来一步,她定会让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素雪拿着帕子给汪泽然擦脸上的伤,“表哥,你别动,这伤口上还有脏东西,这是什么爪子爪的,不会有毒吧。”
那伤是付娘子挠的,听到素雪的话,付娘子不服气地道:“我这指甲干干净净的,怎会有毒。”
人群里有人在窃笑,付娘子反应过来,她恼羞成怒,对着人群发火道:“有什么好笑的,是吃了鸽子屁了吗?”
人群发出一阵不满的“吁”声。
四盛不耐烦道:“付童生,打了我家孩子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看来我明天得去书院走一趟了。”
付童生年龄虽然不小了,但还在镇上的书院读书,叶四盛虽没有考中举人,但秀才的名头是实实在在的,他要是去书院走一趟,不知会怎么说呢,他可冒不起这个风险。
付公子涨红了脸,道“你想怎样?”
素雪状似无意地道:“这脸上的伤这么深,现在还在流血,这要看好得花不少银子吧。”
汪泽然忽然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素雪吓了一跳,“表哥,你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