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沧和秦弈沉一起离开房间。
鹿鸣沧回头看了眼余玉秋所在的房间,“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巫族世子和圣女大小姐说了什么让她情绪这么低落?他为什么对圣女大小姐那么抵触?他刚刚没对小姐做什么吧?”
秦弈沉看着有所怀疑的鹿鸣沧,面上没有一点异常,淡淡回道:“明天去南岭峰大概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可能有点危险,巫族的世子应该还担心巫族族长的安全。”
鹿鸣沧心猛地一紧,“什么意思?”
“火蟾蜍难对付,比巫族族长和我们描述的还要难对付。”
鹿鸣沧瞳孔缩了缩,神色变的有些凝重,但只是片刻,他温和的脸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坚决,“就算是这样,那也要去,巫族族长怎么说?他还去吗?会延迟时间吗?”
“按原计划明天一早出发。”
鹿鸣沧松了口气,“那就好,以我们几个人的实力和身手,又有巫族那些熟悉地形环境的,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
房间里,余玉秋在秦弈沉鹿鸣沧走后,有些急迫的问道:“你和他说什么了吗?他是不是很恨我?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在他身边,现在他不需要我了,我是不是真不应该回来给他添堵?小暖,你说我留在这里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
余玉秋眼睛里面都是泪水,悲伤的样子,完全没了以往的洒脱。
“你不是想要弥补?你不留在这里,怎么弥补他和巫族族长?你再不应该回来,你也回来了,并且他已经知道你回来了,你们还碰面了,对这种既定的事实,我们就不纠结了。而且,你现在想走,不要说巫族族长不会同意,巫族的那些大臣也不会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我走?他们一直都不想我和涂山在一起。”
余玉秋只知道季温暖和秦弈沉被请到了巫族的议事处,但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现在他们都默认了两族合作的事情,这么多年,墨族发展迅速,巫族却是停滞不前。一千多年前,巫族败给墨族,现在差距更大,这要打起来,巫族更不是墨族的对手,他们肯定会担心啊,你留在这里,既可以促进两族合作,也是人质,你觉得他们能放你走吗?所以,你就一门心思的想着怎么让自己呆在这里痛快,离开的事就别想了。”
余玉秋看着季温暖,眼睛里面是激动又感动的情绪,嘴唇蠕动着,“小暖。”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想到你终于有别人接手养着,我简直松了口气,我这一年能节省多少钱啊,还有涂南的事,你不用太往心里说,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好像有点说风凉话,但情况真的没那么糟糕。”
余玉秋已经不再掉眼泪了,季温暖把帕子塞到她手上坐好。
“你离开了二十多年,现在突然回来,换成谁站在涂南的位置,都接受不了,但是他一回来,就冲来找你,哪怕是兴师问罪,那也说明,他心里对你是在意的,他要把你当成陌生人,看到了当没看到一样,你做什么,他都没反应,那你才应该哭。”
余玉秋想到涂南那些刺人的话,将信将疑,“真的是这样吗?”
“你想想我对温静怡,我什么时候在意过她对我的态度,会发脾气,尤其是歇斯底里的发脾气,说明还是在意的,他心里还有需求,还有得救,真正的心如止水,不抱任何希望,是很平静的,也补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