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却是没走成,汤鼎一把拉住了他,“百师,你这是作甚,我们哥俩昨晚在这里苦等了一夜,你在府内为什么不过来见我!”
李善仁苦笑道:“我此番寄人篱下,陛下让我来吴王府上当管家,吴王尊重我,才顶下压力让我当了奋进堂的山长。
你做的事也太糊涂了,若不情愿,当时就别认下。
认下了又不甘心。
你几个儿子将吴王打成这样,换做一般人,早就进宫了。
这也就是吴王念旧情,这才没去。
我若是反咬你殴打亲王,是什么罪?”
“这。。。。。。”汤鼎悻悻一笑,“那是演武。。。。。。”
“这话你骗骗别人还行,想骗陛下?”李善仁哼道:“陛下为什么调你去中都?
还不是为了压一压你这性子,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改改?
晾一晾你怎么了?
为人师不自爱,况且你不仅为人师,还是人家的岳丈。
姑爷是门前贵客,来你家,你就得高看两眼,甭管他是亲王也好,百姓也好。
你可倒好,不好吃好喝的供着,把人家打的浑身是伤的回来了。
你还委屈了?
别怪我说的难听,这事,你那一块都不占理。
我出来见你做什么?
帮你求情?
我自己都是戴罪立功之身,一家老小都在大理寺天牢关着,我还想求你呢!”
说完,李善仁把手抽回来,黑着脸离开了。
汤鼎这下是真的萎了。
徐进达叹了口气,“百师说的没错,这话我也是这两天才想明白的!”
汤鼎一咬牙,“行,既然做错了,那我认错就是了!”
说着,他直接跪在了庭院中,“吴王殿下,汤鼎知错了,还请出来一见!”
徐进达愣了愣,汤鼎这般,他是跪还是不跪?
汤鼎的大嗓门传到了后院,朱钧正会儿正在打熬力气呢,身上的皮外伤,也早就好了不少。
此时他光着膀子,浑身肌肉紧绷,手里提着二十多斤的石锁上下翻飞,蒸腾的热气从他的身上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