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脸儿热,不自觉用手扇了扇脸,磕磕巴巴道:“那次是意外!而且!张总把一个女性带回家里,那样……那,那样,不对!”
张廷亮等的就是她主动提出。
他沉沉笑出声,低沉的笑音含在喉里,“桃桃,你不会以为一个醉酒的女人深夜投怀送抱,正常男人能忍受得了吧?更何况——”他盯着陶桃的眼睛,“还是如此漂亮性感。”
陶桃被绕晕了,红着脸说“我没有投怀送抱……吧?我喝多了有些,呃,不记得了。但我绝不是那样的人!”
“你哪儿样?比如——搂着我的脖子?又比如——手伸进我的衣服里乱摸?”
“我……我没有……”陶桃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弱,她自己也不确定了。
“所以,以后还是少喝点酒,或者,在可信任的朋友面前。”张廷亮说完,倒了小半杯清酒,递到陶桃手边。
陶桃总觉得逻辑不对,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能干巴巴地喝下一口清酒。
毫无疑问,张廷亮是个风趣又有分寸的人。陶桃相信他已然知道她和韦政婚姻出现问题,但却什么也没问。让她觉得很轻松。
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点日料,慢慢地人就有点飘忽了。
张廷亮没告诉她,清酒后劲很大。他以为一个爱吃日料的人,知道清酒后劲大是常识。
陶桃是个例外。她确实是个吃货,但对酒不感兴趣,也就不知道各种酒的特点。
她已经有点大舌头了,意识还算清醒。手掌撑着酒后透粉的脸颊,傻兮兮地跟着张廷亮分享最近看的几本霸道总裁爱上我类无脑言情。
平常,在张廷亮面前的女性,恨不得争着展示自己读过第N遍《百年孤独》,亦或者近期投资了哪类理财产品,关注了哪些经济指标。
这么明晃晃淡定在他面前展示自己就爱无营养的文的,还是第一个。
但是,他觉得眼前的人很真实,很生动。
这么想着,忍不住伸出手,罩住陶桃后脑勺,用大拇指腹微微摩蹭手下柔软顺滑的黑发。
陶桃过了几秒,慢吞吞大舌头问他:“张廷亮,里,里在干嘛?”
得,看来是喝得有点儿多了,敢叫他名字了。
“头发上沾了个脏东西”张廷亮不动声色撤回手,抿一口酒,压下心中点点悸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