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却在想着明日对敌之事,他还是想将胡可斩杀!
甄洛来到他身边,小声说:“兄长,有人前来拜访呢,是刘虞大人派来的。”
听说是刘虞派来的人,郑羽心中大喜,拉着甄洛的手就往前院走去,甄洛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小声说:“兄长,有外人时,是不许的。”
郑羽呵呵笑着,却也赶忙松开,接着快步向前院走去。
一个年轻人坐在客堂里。年纪不会超过二十岁,却神情严肃,举止儒雅,让人不由心生敬意。见郑羽进来,那年轻人赶忙起身,热情的迎了上来,行了个礼后,淡淡的说:“子泰受刘大人之命前来拜访啸云。”
这年代大家都喜欢说字,但对郑羽来说这“字”真记不住,心道取了名字为啥不说姓名却说字呢?
故而,他冒昧的问:“子泰能否和啸云说一下姓名,我这人笨,老是记不住。”跟在他身后的甄洛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赶忙对子泰解释说:“先生切莫怪罪,我兄长就是这副样子,并无不敬之处。”
子泰虽年轻但举止高雅,让人心生敬重,故而,郑羽说话十分客气。见被甄洛揭了短,不由挠了挠头,一副憨厚模样,傻笑着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在这方面真是短处,我家妹子说得是,请先生原谅啸云的不敬了。”
子泰见郑羽毫无架子,且那模样憨厚好笑,说话却是极为风趣。
不由也笑出声来,接着认真说:“名字取来就是让人叫的,没啥不敬,啸云兄千万不要心怀介意。子泰姓田,名畴,字子泰,右北平无终人,刚刚应招在刘虞大人帐下服差事,现为大人从事。”
“田畴,田畴,”
郑羽小声嘀咕了两声,接着重重拍了下脑袋,大叫:“原来是你啊!”却是瞪大眼睛看着田畴,那神情真是有些唐突了。
洛儿赶忙帮他抚摸脑袋,埋怨的说:“兄长干嘛打自己脑袋,打坏了什么事都会想不起来的。”接着对田畴说:“田先生请坐,我去端茶,我兄长又不礼貌了,我代兄长说声不是,切莫见怪。”说完就离开了。
郑羽冲过去拉住田畴的手,左看右看,心中却是喜爱之极。
田畴却是被过于热情的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不由疑惑问:“啸云以前见过子泰吗?”
此时,郑羽觉得这番举止是太过唐突了,不由又拍了下脑袋,这次连田畴都笑了起来,开玩笑说:“你妹子说过的,啸云兄若再打脑袋,真会打坏的。”接着就呵呵大笑起来,十分开心。
郑羽又傻笑了一阵,自嘲的说:“老毛病,老习惯了。对了,田先生,啸云虽此前未见过子泰兄,但你的大名是如雷贯耳了。先生好读书,善击剑,天生大才啊。”
接着,就问他年岁,竟比郑羽还小几个月,不由感叹,这古人真是成熟呢,在后世,田畴这年纪最多是大一学生,嫩得很,那会像田畴这般早就声名在外?
两人谈得投机,颇有相见恨晚的模样,郑羽为人坦诚,田畴满腹经纶,加上剑术高超,属于难得大才。郑羽心想,这田畴自从刘虞死后就不愿出仕,否则倒是可名垂青史呢。但即使如此,也算是名垂千古了。
原来,田畴是来与郑羽商谈见刘虞之事,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郑羽一听是刘虞要见他,哪会没时间?恨不得马上就去见他,但时间快中午了,就将田畴强留下来吃午饭。午饭毕,才乘着田畴的马车前往州牧府见刘虞。
一路上,田畴对郑羽与胡可比武之事十分关注。
“现在,啸云兄和胡可比武之事,整个蓟城都已知晓,真为兄长担心呢。这胡可十分霸道猖狂,又有公孙续撑腰,当然,他身后还有个公孙瓒大人在呢,故而刘大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他们做得不太过分,也就算了。只是此番面对啸云兄时,刘大人十分担心,嘱咐要啸云兄务必小心为是。”
田畴的态度极为诚恳,让郑羽心中很是感动,“感谢刘大人和子泰的关心,哼,武技或许我不如他,但啸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连阎王爷都拿我没奈何,这胡可更加不再话下,只是假如我杀了他,不知会否出现不良情况?请子泰帮我分析一番。”
郑羽不是冲动的人,深知谋定而动的道理。
田畴想了好一阵才说:“若真能杀了胡可,公孙续肯定对你怀恨在心,他在背后搞自己的私人势力呢,而这胡可是他最主要的手下。公孙瓒倒是处于两可之间,你只要事前和他打声招呼,说明一下你不擅于比武,因你习的杀人之技,他会理解的,毕竟他也是个军人,明白这道理,战场上都是你死我活的,没有其他可言。”
郑羽听了欣喜不已,既然田畴这个大才子也是这么说,那肯定是没后遗症了。不由笑着说:“啸云想要杀了他为蓟城百姓除害,可惜公孙续不能杀,否则,哼,哼。”冷笑几声之后又问田畴:“若我杀了胡可,刘大人会怎么看?”
田畴开心的说:“若真能杀了胡可,刘大人肯定大喜,百姓也大喜,此后兄长在这蓟城内的声望将如日中天。只是要小心这些武林人士的报复,今后可要多加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