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钱豪可谓是满面红光,短短半月有余,他已经在西昌府将十五家羊汤炊饼开设起来。
生意那叫一个红火,按照这个势头下去,用不了几个月,便能收回成本,之后便都是赚头。
更主要的是,羊汤炊饼因为二殿下的原因,能够挂上官营的招牌,当地官员也不敢刁难,生意自然是一日红火过一日。
当即便拿出所有家当,共计五千余两,在这运河口,立起一千多栋木屋,按照林大人的规划,能容纳灾民近万。
除此之外,还从汇宝通贷款了五万两银子。
待到运河开通之际,这一千多栋木屋,便成了钱家的产业,哪怕租赁出去,都是日进斗金。
若非二殿下与钦差林大人此举,一辈子也不敢奢望,能够达到如此高度。
“两位大人,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有失远迎呐!”
钱豪拱手,肥硕的脸庞上尽是笑意。
“无妨,本宫与林兄就是来看看。”
朱高煦摆了摆手。
难民依次排到跟前。
钱豪设了两张案台,案台上的先生,摊开蒲子:“籍贯何处,年龄几何,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孙泉,乃是章贡县人,今年十七。”
衣衫褴褛的年轻人隐隐透着几分不安,看到官府告示,说西昌府这招工,只要是壮劳力便可前来讨生计。
除开每天两顿饱饭之外,还有两枚铜子的工钱,在这灾年不断的情况下,待遇简直不要太好。
县里头也有人传,这是官府糊弄人的手段,只要去了,就会被强行征徭役,届时想走也走不了。
毕竟什么时候官府要人,还给工钱的,一天能给一顿饭就不错,家中实在没有米开锅了,孙泉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与两个同村一同赶来。
“可有手艺傍身?”
先生将姓名籍贯记下,接着问道。
“做过几年木匠活,不知算不算。”
孙泉怯懦的看着先生道。
“很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替钱老板做活,每日三枚铜子,这一枚大钱是预支这月的工钱。”
先生从一旁的钱盒中取出一枚大钱,摆到孙泉面前。
孙泉顿时愣住在原地,支支吾吾道:“小人听说,一日工钱不是两枚铜子,怎么有三枚?”
这年头,哪有连活都还没有开始干,就给预支工钱的事,简直骇人听闻。
“两枚铜子是力工的工钱,而你有着木匠手艺,自然就是三枚,你得感谢这两位大人。”
钱豪笑着拍了拍孙泉的肩头,看向林浩二人。
“谢谢大人,大人当真是青天在世,这枚大钱可算是救了命了,家母久病缠身,连买药的钱都拿不出,小人感恩涕零!”
孙泉直接扑通一声,朝着林浩跪了下去,一个劲的磕着头。
“不必拘礼。”
朱高煦微微颔首道。
“给你放两日假,回去将你母亲领来此处,工区上每隔三日,都会有大夫前来义诊,所有的医药费,东家都会补贴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