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刚刚站起来的裴仁礼,把草纸放在门旁边的橱柜上,低头恭恭敬敬的说道:
“您现在一定有很多疑问,但还请先不要紧张。”
当然有疑问,比如裴仁礼到底怎么穿越的这件事。
她说:
“您可以叫我拉芙娜,我是您忠实的仆人,包括这里的一切财产,都将属于您,只要您愿意做……”
“干了,说吧让我做什么。”
如此干脆,裴仁礼简直是条件反射的回答,这反而让拉芙娜有点迟疑,她试探道:
“您不考虑一下吗?”
“现在都卷成啥样了啊,
给发房产还配女秘书的好事儿只有做梦才会有。”
拉芙娜虽然听不懂‘卷’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裴仁礼答应的这么痛快是被卷王搞的心有余悸,但也并不妨碍她听到裴仁礼同意时,好好的松了口气。
预言毕竟只是预言,谁也无法肯定真实情况是怎么回事。
“哎对了,你刚刚说愿意做什么来着?”
裴仁礼才想起这事儿,也才后知后觉的刚刚注意到,跟自己说话的这个人,头上似乎有一对犄角?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笼罩了裴仁礼的意识,他能看到自称拉芙娜的看起来像人实则是长了犄角的不明生物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话,但声音模模糊糊,如同信号不好的收音机。
最终,他眼前一黑。
‘草率了’的感觉缭绕于胸,此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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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体感而言,一场不做梦的睡眠跟昏迷没有太大的区别,很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当裴仁礼重新有了意识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
闭着眼睛,使劲伸了个懒腰,感受着骨节发出舒爽的轻微脆响,还有点自嘲的想着自己怎么做了个穿越的梦。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我果然还是穿越了啊……”
忍不住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点,裴仁礼扶着身下柔软的被褥坐起来。
他身处之前看到的那张豪华大床上,从枕头的凹陷看,他睡了或者说昏迷了不短的时间。
裴仁礼从床上下来,左右看了看,之前跟着他一起穿越来的马桶居然被人很郑重的摆在橱柜上,感觉跟什么值得炫耀的摆件似的……
刚刚起来的裴仁礼感觉到一阵细微的刺痛,像是有人拿小锤子不断的从里面敲自己的脑袋。
此时他心里可谓一肚子疑问,突然穿越了,突然又昏迷了,这到底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