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半信半疑,却也没有旁的法子可使。
他只能有些恼怒:“你最好是能有办法,他说耽误了我儿的病情,老夫定要杀了你。”
他气得胡子都在抖。
白绫稚轻哼,上前几步,迅速先用银针护住这人的心脉,随后探手过去把脉。
榻上这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紧接着又像是憋红了脸似的,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丞相终于怕了,他也顾不得劝阻,三步两步冲上来,狠狠的将白绫稚拽倒在地。
“混账东西,你这等该死的女人,趁人之危,是不是想要看我丞相府的笑话!”
说着,他又猛的将人扯起来,一把摁在凳子上。
“你今日若是不治好我儿,就休想踏出这里一步!”
他怒吼着,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羞辱了似的。
这陌生的女人他连见都没见过,说不准压根儿连医术都不懂。
这等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他方才怎么就鬼迷心窍,放她进来了呢?
“我且告诉你,我今日就算将你凌迟处死,也绝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
“你惹错人了。”
丞相哪里不知道,他儿的病早就没救了。
这女人无非就是撞到了枪口上,这么多日的愤怒和无助,在瞬间就爆发出来。
说白了,这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前面那么多神医大夫,他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要恭恭敬敬的将人请走。
如今看见是个好欺负的陌生女人,形单影只,这才想着杀了她泄泄愤。
白绫稚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可她不在乎。
反正她要的,只是借助丞相府,把名声打出去。
她眯着眼睛,见丞相退开,显然是准备看她笑话了,她才又伸手去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