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属于这墓,这墓也不属于我,我们都是彼此独立的,我过我的生活,它保守它的秘密,这古墓是有思想的,虽然他不说,但是我听得到。我们这样的相安无事已经有好些年了,这是这里的规矩,井水不犯河水,就像是外面的那只老鼠,纵然有一天真的成了精,也与我无干。”少年说了一大堆听起来没有任何营养的话,简直就是所答非所问,不过我还是从中摄取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你刚才说这个古墓要保守一个秘密?是什么?”我问。
“或许是一个,又或许是很多个,既然是秘密,我怎么又会轻易的知道。先前来到这里的那些人类看准了这个地方,把墓建在了这里,既然他们无心碍我的事儿,那我也没有打扰他们的意思。”那少年说。
“外面的鬼釉,也是你安排的?还有我的朋友们?也是因为听了这种音乐才会昏迷过去么?”我问。
“鬼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了这里的规矩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出去,他们自然也不会进来,至于是什么,有什么关系。至于你的朋友们,只能说他们并不是我的有缘人,不像是你们两个这样幸运,不过他们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我不杀生已经很多年了。”那少年说。
“这么说,文千和文万的死跟你没有关系?这些食人鱼不是你养的么?”我说。
“食人鱼?我这湖中尽是五彩鱼,集天地灵气,哪里来的什么食人鱼。”他说。
“这种幻术叫做镜花水月吧,这里的莲花和五彩的鱼还不都是你幻化出来的么?”我一语道破,那少年的脸色沉了一下。
“这世间有明就有暗,你们人类不也是,有好也有坏么?你之所以知道坏人,是因为你见识了坏人的手段,假使你面前站着一个坏人,但是他没有对你做任何的坏事,反而救了你的命,那对于你这个人也就是好人了。同样,此刻这些鱼儿在我眼里,美丽温顺,在光明之下,游弋在温泉之中,至于光明退却之后是一番什么景象,与我何干?”他说。
“阴阴,这个人这么说不就是在自欺欺人么。”阿罗说,我微微的点了点头,这可以算得上是自欺欺人的最高境界了。
“好了,你问了我这么多,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了。”那少年说。
“你想问什么?既然你觉得什么都无所谓的话。”我说。
“我刚才听见你吟了一诗,没想到竟然还是有些根骨的,这么说来你们两个听得到我的笛声?”他问。
“自然,不然的话,恐怕我们也早已经昏厥在你的迷幻之音里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了你那些五彩鱼的晚餐。”我说。
“我说了我不杀生,那样的古调不过是在寻找有缘人。”他说。
“古调?这古调叫什么名字,听起来倒是不一样,不像是我们以前听过的那些古调那样单调。”我问,试图缓解气氛,同时也是为了能够寻找新的话题,拖延时间,想想脱身的对策。
“古调就是古调,哪有什么名字,又何必要有名字。”少年说,我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对话方式。
“你手里的笛子也不俗。”我说。
“这是自然,这是骨笛,上古时候流传下来的。”他说。
“这笛子只有一个孔,是如何吹奏的?”我问。
“吹奏?心中有谱的话,笛子长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怎么吹奏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把想要吹奏出来的曲子,按照心中所想吹奏出来不就可以了么?”那少年说。
“那又哪里来的什么有缘之人?”我按照他的方式反驳道。
“笛声为信,可闻者,是友非敌。”他淡淡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