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冰冷的夜晚,他怕仁王和自己一样变成了一个小孩,最后无声错开……
所以幸村不敢停下寻找,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公园的每一处角落都找遍了也不见仁王的身影,如今他必须要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才能再考虑其他的问题。
以前幸村看过一篇关于法国流浪汉的报纸,报导说在法国成为流浪汉是一种选择,他们四肢健全,衣着也算体面,甚至可能身怀绝技,各中真假,就要见仁见智了。
但是幸村现在不同,初来驾到,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季节变换时空轮转,孱弱的身体和报废的证件资金等等,除了一身不和身也不和季节的衣服,他什么也没有。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幸村仅凭着意志在街上奔跑,寒冷的天气下街上行人了了。
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昏过去的最后一刻幸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好似不再流动一般,难以再醒过来……
一夜雨后,天空终于施舍一缕阳光,放了晴。
幸村是在一座拱桥底下醒来的,身上穿着及不合身的羽绒服,原本湿透了的衣物架在火堆旁烘烤,在他身边一个看起来四十岁的流浪者靠在墙壁上休息,在他的左手侧还放着一个很大的黑色袋子,那是专门用来装画架的装备。
由此不难猜出这个人是一名流浪的街头画家。
幸村微微一笑。
他这是被人救了啊!
很庆幸的是,他这具身子居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
nbsp;好似感觉到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加布睁开了双眼,警惕又凌厉的眼神和幸村对上,见是自己昨晚救的小孩儿后,加布这才收回了视线,淡淡说道:“可怜的东方小孩儿,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幸村微微一笑,并没有介意加布的后面一句话,能够在自身流浪的情况下救下他这个一看就不是法国小孩的人,眼前人至少也不会太坏。
他一手撑地起了身,脸上带着温和浅笑,一口流利标准的法语脱口而出:“感谢您救了我。”
幸村并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就他现在的情况只是一名流落异国的黑户,还只有五岁,什么也承诺不了。
加布眼中有些诧异,“你的法语很不错,像是专门学过一样。”
“谢谢,您可以叫我幸村,我也会儿一点素描。”幸村如此说道。
这句话是幸村在告诉对方,他也许有着意想不到的的价值。
“哦?”简短的话让加布对面前的而小孩儿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一边检查着自己的画具一边再次开口:“我叫亚历克斯·加布,你可以直接叫我加布。”
加布并没有多问什么,他自己到处流浪,只是好心收留几天,并没有打算一直带着这个小孩儿。
想了想,他又接着说:“现在我要去商业街头画画,这样我们才能够有金钱饱腹,你要一起吗?”
一个“我们”,是在告诉幸村如果暂时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先跟着他走,至少不会让这个小孩儿饿死街头。
幸村一听,知道自己这是得到了一个机会,由衷一笑:“那就麻烦加布先生了。”
不管怎么说,他的东方长相在法国很可能会出现意外,但是如果有一位本国人带着,那遍安全很多。
两人行动迅速,幸村将自己的衣物穿好套上加布给他的大羽绒服,跟着加布来到了法国最繁华的商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