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依旧坐在一边,也不说话,就是在那一口一口的喝茶。
看到皇太后不管,皇后心里一喜,看向萧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萧琛会意:“你先是下毒加害父皇,后又做贼喊捉贼的假借医治之意,暗自放了父皇脑内的黑血,妄图毁灭证据。父皇看似清醒,实则病情加重,如今更是再度昏迷不醒,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眼见着云笑面上惊讶,萧琛说得越发的顺了,“若非我多了一个心眼,拿到了这袋子黑血作为铁证,找到人证,你还逍遥法外。”
“我……”云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颠倒黑白的本事也不比谁差。
“铁证如山,你还有何狡辩。”萧琛忽然就冲着朱福生问道,“你说,那日在为父皇医治之时,你就在场,你大声说出来,这袋子黑血是不是昭明郡主从我父皇脑袋里放出来的?”
朱福生有点害怕,颤颤巍巍的觉得这个问话没错,但是又不太对,哆哆嗦嗦的说:“这,这个,皇上……”
萧琛加大音量:“我只问你一句,这黑血是昭明郡主从我父皇脑袋里放出来的吗?”
这突然加大的音量更是把朱福生这个老头吓得差点心梗,白着脸回答道:“是,是,可是……”
“那我再问你一句,当黑血放出来之后昭明郡主是不是便将这黑血藏了起来,意图掩盖此事,并且威胁你与那月中堂不可说出此事,是还是不是?”萧琛一点都不给朱福生多说话的机会,又是咄咄逼人的问道。
朱福生不过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一辈子行医,哪里见过这样子的阵仗,脑子完全都乱成了一团:“是,是,可是师傅并未逼……”
萧琛只要知道结果,并不需要过程,转身就对皇太后跟皇后道:“皇祖母,母后,这人证物证都据在,铁证如山,证词也在,这昭明郡主包藏祸心,罪大恶极,来人,拿下。”
仿佛是早就候着一般,萧琛一声令下,便有人进来要拿下云笑。
云笑是没办法再心疼膝盖了,狠狠的想着皇太后跪下:“皇太后容秉,臣女冤枉。皇上中风是有人设计祸害,此事体大,当臣女见到黑血的时刻,并不能确定谁是背后的黑手,自然不敢打草惊蛇,这才按下不提。”
萧琛冷笑一声:“你倒是巧舌如簧,可惜,单凭你片面之词,谁也不会信你。”
“大皇子不也挺能言善辩的吗?”云笑回视萧琛,一点都不退让,“朱大夫除了说是,其他您也没让他说,这样的人证和证词,不也都是您的片面之词而已吗?”
“你大胆!”萧琛大怒。
不过一个丧家之犬,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污蔑她,云笑心里也很气好吧,不说也是死,那还小心翼翼个屁,看都不看他,直接就朝着这里最能做主的人拜下去:“皇太后最是仁慈,总要给臣女一个陈词辩解的机会。”
皇太后这才放下那被她捧了半天跟宝似的茶盏,慢悠悠的说道:“说吧。”
“谢太后。”云笑起身和方才萧琛逼问朱福生一般逼问萧琛:“大皇子,这黑血经臣女的血从皇上的脑中放出,只是沾了手便有罪,那这黑血最后落到大皇子的手上,大皇子岂不是也难以推脱?”
“你?”萧琛大怒。
云笑不看他又转回看向朱福生:“朱大夫,我当日原话是怎么说来着,你可还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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