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亲娘,是我生的她,没有我哪有她!”
怒火中烧的锦川侯夫人,猛抬头,冷声质问道。
“我又没有缺她吃,又没有缺她穿,还给她找了门当户对的婆家,又给了她那么多的嫁妆。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不就是冷落、忽视了她吗!”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一碗水端平,谁家不是这样。别说我偏心,京都这么大,根本挑不出一家,能公平对待自家儿女的。”
“十个手指头还有长有短,我就是不待见她,我就是想偏心又怎么了?!”
“别说冷落、忽视她了,就是我要她去死,她都不能说一个不字。也别问凭什么?就凭她的命是我给的!”
锦川侯夫人越说越大声,越说越理直气壮。
说到后来,满满都是对叶清的嫌弃和厌恶。
“侯夫人,你跟我喊是没有用的。我只是来侯府宣读太后的懿旨,你喊得再大声,喊得再理直气壮,也不能让你免去这三十板子。”
德海仿佛是第一次见到锦川侯夫人,以前每次见到她都是得体高贵的。
同时也毫不掩饰,对他们这些身体残缺之人的鄙夷。
对此,德海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这世上瞧不起他们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缺锦川侯夫人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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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况且,他也瞧不起锦川侯夫人。
不过是一个心里只有她自己,最最自私自利的女人罢了。
世上能理直气壮的享受着来自爹娘的恩惠,却还能理直气壮的嫌弃和厌恶,也只有锦川侯夫人一个吧。
在锦川侯夫人身上,他看到了人性最大的恶。
他就纳了闷了,商家二老那样好的人,怎么就生出锦川侯夫人,这个自私自利到令人发指的亲生女儿呢?!
生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利用起商家二老来毫不手软。
这样的锦川侯夫人,让他鄙夷和不齿之余,也懒得跟她多说一句话。
“来呀,行刑!”
“我看谁敢?!”
锦川侯夫人不是锦荣侯夫人,她比锦荣侯夫人更有底气跟德海叫板。
别看德海是乾清宫太监总管,她却从没有放在眼里过。
不过是一个阉人罢了,在她超品侯夫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别人尽管鄙夷这些阉人们,却又畏惧有权有势的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