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屋寒窗底,听几片、井桐飞坠。不恋单衾再三起。
待我说完,阿元人都吓傻了,两眼惊恐的看着我,好半天才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她这是加强弩计末,要来个鱼死网破!”
“何来此说?”
“娘娘你仔细想一想,如今她是怎样尊贵的身份,而你又是怎样的身份?除非你对她有威胁,而唯一的可能就是皇上还没有忘记你,甚至对你甚为思念,让她感到恐慌了!”
阿元的话的确在理,不过那残酷冷漠的皇帝会想起我,实在让我难以相信。但在我左思右想之后才发现,“皇帝想我”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保证,而且它是绝好的保证!况且,玥婷来这里总是会提到他,大概意思里透露着皇帝想我之意!
现在的我是又一次被逼到了绝境,而我唯一的筹码就是皇帝对我的爱。也许我会输得更惨,甚至搭上妹喜,但我却不能等着十日后来索命的那铃兰。
仔细一想,时间太短了,一切都还未仔细谋划。该怎么办?
唯有赌一回了。
其实阿元也知道,唯一能救我们的人就是皇帝。但这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再回去,阿元不确定我究竟怎样想的,只默默地等我说话。
“回去!”我坚定地对她说道。
阿元立马拉了我的手贴在她脸上,又哭又笑。我自是知道,一方面为我的无奈还有以后的凶险而难过,另一方面又为我们能躲过一劫而高兴!
“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待筹划好再说。今晚也夜深了,先睡吧。”
第二日早膳后,我让阿元去请了玥婷过来。
让阿元与碧春姑姑带了妹喜我们菜地里玩,顺便摘些才回来,做午膳。
把玥婷带进寝屋,安坐下,我直接跪到她跟前。她被我这突兀之举弄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着我。
“求姐姐救救我的妹喜。”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此时最担心的事,因为在这后宫之中,以她的分位是能办到的,只要她愿意帮我。
“不管什么事,都起来再说。”她揣起了手绢俯身下来拉我。
但我还是坚持跪着不起来
。
“好吧!我答应你,你先起来,妹喜不是好好的嚒?”
不能对玥婷说出实情,她或多或少还是向着皇帝的,那样我的计划就没法施行。而且还要让她相信对于皇帝,我还是有留恋的。
再在头脑中仔细思索一番,觉得一点儿漏洞也没有才对她说:“我说出来你也许会笑话,但我不想妹喜有一丁点儿危险。”
尔后在娓娓道出一个子虚乌有的惊险之梦:在梦里,我和阿元都得了天花,妹喜无人照顾,我心念着皇帝定会知道此事,但皇帝还是从未来过这里。这两三年来,我也看淡了许多,对皇帝的很也淡了,不知不觉间竟还对他有着牵挂,可是到死也没见着最后一面。徒留妹喜孤苦无依在这里,半生半死。。
“你这梦做的太荒谬了,且不说你们如何会得天花,妹喜我是决不会不管的,怎会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呢?”一边取了怀里的手绢儿为我拭泪,又一遍劝慰道。
“这梦自是假的,可我怕万一哪天我……谁来照顾我可怜的妹喜?”我语不成声,潸然泪下。
“看看,瞧瞧,一个梦就把你吓成了这样。真不知该怎么说你了!来,快别哭了。我答应你,要你真有什么,妹喜我就把她当自己的孩子来抚养!”
“真的嚒?”我立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