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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绕到后面,是条死巷子,一眼能望到头。
果然,窨井盖下压着一小块红布,我趁四下无人,伸出脚尖拍了拍。
“小妹,是我,林小川……”。
没动静。
“我知道你在里面呢,藏好了,别动……我先去弄两件衣服,完了跟我走”。
转身又想起来:“还得给你找个头盔吧?”。
“……好”。
井盖下真的有人说话,含糊不清,但能听出是个女声。
附近就有服装摊,我挑了两件最便宜的,又到修摩托的地方捡了个破头盔,巧的是,里面还塞着一双半新不旧的手套。
铺里的伙记很好奇:“你要它干吗?”。
“化妆舞会”。
巷子还是静悄悄的,拉开井盖,发现小妹整个儿蒙在床单里,蜷缩成一团,估计是吓坏了吧,我把东西扔到她脚下,一个人在巷子里溜达,过了会儿,听见她在下面叫我。
这身装扮比上次的还要怪,主要是衣服买小了,裹着里面的毛,单衣愣是穿出了羽绒服的感觉。
我没问别人为什么追她,这女孩古灵精怪,多半不会说实话,再加上围观者都是道听途说,犯不上刨根问底,让她尴尬。
最主要的原因,是怕她咬我。
“现在去那儿?”。
她浑身别扭,不停的扽袖子。
我叫她自己回酒店,跟这么个人在一起,太扎眼。
她边走边摆弄头盔,到巷口又站住:“……我饿啦”。
嘿,讹上我了,也罢,好人做到底,不就是口吃的吗,拐过弯就是老林饭店,我端着饭菜上了楼,让她在我房间里吃,中午正是上座的时候,自己煎炒烹炸忙活了多半天,好不容易喝口水,忽然又想起这小妮子。
“睡觉呢”。
娟子说她刚下来,听见我房间里有呼噜声。
“你这人也真是,脸受伤了去医院,给她戴个头盔算怎么回事?进门吓了我一跳,差点没当成抢劫犯”。
“不算伤,蹭破点皮”。
我怕吓着他们,谎称是自己撞倒了她,见这女孩可怜,带回来吃顿饭。
“小心感染,脸上留了疤,你可就得负责到底了,一会儿上去看看,东头那个柜子里有酒精和棉棒,我包好了几件衣服,走的时候给她,她穿那身一看就是捡的”。
她把小妹当成流浪女了。
高文从厨房出来,拎着一兜子饼:“这也捎着吧”。
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点愧疚,又有点欣慰,觉得能和他们在一起真好。
下午两点,小妹终于睡醒了,闷不吭声的坐在床上,好象在跟自己生气。
“你猜肉身菩萨是谁偷走的?”。
我迫不及待的跟她分享最新得到的消息。
“是那个姓明的教授,我打听到了,他叫明言,十五年前圣女寨的人就找到了他,可谁也没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肉身又被朱永良转移了,他自己也躲了起来,那些人没办法,只好把罪魁祸首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