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身为金主,林清晖很尽责。
他帮我请了五位专业老师,教我形体、声乐、台词、表演理论和实操,还专门定了一间舞蹈教室作为我上课的地点。
这一天,我需要传达出一个勾栏院女子的媚态,表演老师曾老师担心我放不开,先让我练习解放天性。
我二话不说半蹲了身,垂直落下了自己的两条胳膊,上嘴唇用力包住牙齿,眼睛半翻了上去,一边左右摇晃地向前行走,一边挥起手臂捶打自己的胸口。我在教室内来回晃荡着,一个斜眼,竟看到窗户外的林清晖——他如一座雕塑般立在那里,玉树临风,但脸上隐约有笑意。
我懒得理他,继续解放了下去。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一个长相干净的帅哥推开了门,满面喜色道:“曾老师,真的是您!”
原来他是曾老师曾经的学生,我总觉得他有些眼熟,但实在想不起在哪部作品中见过他。他和曾老师聊了几句后就匆匆告辞了,我对他印象不错,因为他不论进来还是离开时,都礼节周到地跟我打了招呼,虽然我们并不相识。
“小叶,你一个人上课不能做集体表演,我可以把小谭电话给你,回头你多跟他联系联系,多认识一些学表演的人,这样对你能力的提高也有帮助。”他走后,曾老师如是建议。
我谢了曾老师,也知道了原来他叫谭居意。
课程结束后我在楼下看到了林清晖的车,坐在驾驶位上的冯岳寒先看到了我,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便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林总,是去柏兴还是叶小姐的家?”冯岳寒问道。他是林清晖的贴身保镖,以前我还以为他只是助理,看来是我误会了。不过对于林清晖请保镖之事,我感到有些费解。
“柏兴。”他盯着手里的一本杂志,言简意赅。我用余光看了,居然是一本历史杂志。
基本上,他每周会出现在我面前1-2次,对于如何服侍他,我已经轻车熟路了。可这一次,他情绪不太好,有点粗暴。
“我又做错
了什么?”我用力从他身下挤出来问道。
他冷哼一声,“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不知道。”果然事出有因。
“拿了钱就要听话,”他说罢,又覆身上来,“我让你做的,你不能不做;我不让你做的,你也不能多做。”
我沉默不语,开始思考自己都多做了什么,但一无所获。
我想也许是他心情不好,拿我做出气筒,便不再辩驳,尽心让他舒坦起来。
一周后我又上曾老师的课时,谭居意居然也来了,我也跟他正式结识。他不轻视我非科班出身,也不探究我能在曾老师手下进修的缘由,这让我感觉自己受到了尊重。相较于老师们,我更喜欢向他讨教表演相关的问题。一来,所有老师都是林清晖帮我请的,上课时间以外,我不想占用他们一分一秒;二来,谭居意也曾向我倾吐苦恼,譬如说很难上好戏,身边的人太复杂。我觉得年轻人之间共同话题更多一些。
但与我过从甚密却给他带来了麻烦。
某一天晚上,谭居意跟我约饭,我受宠若惊。他比我更早到了约定的地点,这使得我对他颇具好感。
我们聊得很开心,吃过饭,他准备开车送我回家,可刚到地下车库,就有两个看起来不好惹的男人过了来。
“你们是……”这两个人我从来没见过,车库里看不到别人,我有些害怕。
显然,他们无视了我,直接将谭居意逼到一个角落,其中一人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抵在谭居意的脸上,说道:“不是所有女人你都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