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武维义他们三人自是从朱提关出走之后,这一天一夜除喝了些山涧清泉之外,便只是随便啃了几口随身携带的干粮。
而这几口干粮却也是又硬又干,是毫无味道可言。况且他们这一路是跋山涉水,也着实是耗费了不少的体力。因此,待柯尔震西瞧见那墨翟是猎来了如此的野味,便早已是在那里对其垂涎三尺了。
但见柯迩震西此时是略微定了定容,便是一脸嬉皮笑脸的与归来的墨翟言道
“嘿嘿!你这黑面小鬼倒也是机灵得很!……也不瞒你们,本豪自是从我大兄那里辞别了之后,却是连半点荤肉也没吃过!如今这嘴里当真是要淡出鸟来了!”
墨翟却也不与他答话,只是朝着他又嗤笑一声。便是径直跑上了山道,又临着山溪处寻了一处稍是平坦的露台,是用几块散石围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火坑来。
然后,墨翟这边又是于山间往往复复的一阵忙碌,弄来了许多的枯枝和干草投于火坑之中。武维义一看便知其定然是要支火烧肉。正当他走上前去帮忙是生起了火来,却见墨翟竟又是闪到了一边,去伐了许多竹子来!
“哎?贤弟……你伐来这些竹子却是要做何事?……”
墨翟听得武维义如此问,却也只是与他做了个怪腔,甚是俏皮的与他言道
“嘿嘿!……不瞒大哥,翟于朱提关北门山麓之上,曾是一边开石,一边还学得了一门手艺!……大哥你且稍安勿躁,届时自有分晓!”
只见墨翟此言说罢,又是转去了一边,朝着柯尔震西又是叫唤了一声
“嗨!……那边的柯迩大兄!且将你身上的佩刀借我一用!”
柯尔震西一听,这黑脸小鬼与他说话竟是这般的口气……这也就罢了,如今却是还要向他借刀!而且,柯迩震西在那也是看得清楚分明,显然这墨翟借刀便是要取来庖解生肉的,柯尔震西自然是极不乐意
“凭什么?!你大哥身上不也有那什么鱼肠么!他那把剑可比我身上的佩刀要锋锐上百倍……你且用他的即可,却为何非得问我来借?!……当真可笑!”
墨翟听出这柯尔震西是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却是极为强硬的回答道
“呵!……柯迩大兄如何能是不懂道理!许不闻‘剑者乃是百兵之君也!’即是君子,于禽兽但见其生,不忍见其死;但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所以这君子之剑又如何能近于庖厨!……你且说吧!却究竟给是不给?!……你若是执意不肯,那……那这些野味你也便是休想分得半分!”
但听这墨翟竟是将这些个歪理也能说得是头头是道,这柯尔震西却又如何会信?但当他是用手抚了抚他那咕咕直叫的饥腹,却也是不得不败下阵来。
“拿去拿去!用完之后记得千万得要洗尽!……想本豪这把佩刀也算得上是斩敌无数,如今却是被你拿去以为庖厨之用,当真是暴殄天物!……”
“行了!行了!我自有分寸!”
但见墨翟当即便是取了柯尔震西的兵刃,是将那两只野兔和一只小野豕给宰杀之后,悉数将其肉给庖了下来。然后,又见他是取过了一根根的竹管,将那些肉洗净之后又给切成了小块,填塞进了这些竹管之内!
“哎!……可惜了可惜了……可惜我们这些人身上都没能带得一些盐巴……倘若是能再有一些盐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只听这墨翟是一边分切填塞着,一边却是在那喃喃自语的叹息言道……不过,武维义听得墨翟此言,却是立马从腰间取了一个小布包袱来!
“呵呵!……如何没有?!贤弟且看!”
只听武维义如此说了一句,又是将其包袱打开给他二人一看,发现里面包裹着的竟皆是些雪白雪白的食盐!墨翟和柯尔震西一见此物皆是大惊失色,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