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长睫簌簌,揪着莫锴的手,点头。
莫锴见她耷拉着脑袋,语气不由软几分,“安安,答应我,以后不论有什么想法,不要猜,只要你问,我承诺会对你做到绝对坦诚。同样,我希望你对我,也是如此,明白吗?”
莫锴语重心长,乔安自然心悦诚服点头。
“老公,我答应你,以后我有任何想法,都会告诉你。”她勾着他的手,像小孩把玩着什么爱不释手的玩具,语气乖软,“我什么都同你讲,你别嫌我烦就好。”
莫锴轻笑,“对你,我自信只有数不尽的耐心。”
亦如曾经,乔安对待双目失明又性情乖张的他,一样。
莫锴爱怜亲她脸颊,他心里自是无比清楚,纵使这个小丫头当时动机不纯,可有一点他无比确定,那就是她爱他的心,比璞玉还纯真。
所以他哪里会苛责她,偷着乐还来不及。
乔安见莫锴并没有再揪着她曾经的小尾巴不放,心上好似瞬间就卸了防,干脆和盘托出,“老公,其实后来我后悔过,有回过木槿庄园找你,但是我再也进不去了。”
“进不去?”莫锴面露愕然,但也只是片刻,他道:“有人故意不让你见我,是吗?”
都不等乔安反应,他自己又追加,“不让你见我的,是我姐吧。”
这话显然让乔安相当惊愕,“莫锴你?”
莫锴瞳孔微缩,“她不光拦着你,还说我和我哥出事,和你有关,对吗?”
乔安一窒,显然莫锴这么说让她更意外。
她沉吟半晌,“你怎么知道?”
“我猜想是这样。”莫锴不疾不徐,“是不是我姐说,让我和我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是你的母亲伍悦?所以真正催生你彻底离开我,甚至不惜抹掉记忆,其实是这件事?”
乔安几乎哑声。
莫锴猜得没错。
当初之所以离开得那么决绝,并非是此前说得那些,更大原因是再无颜面面对莫锴。
因为伤害她最爱的人,和最敬重的老师的刽子手,是她的母亲。
她没办法接受自己是刽子手的女儿。
“莫锴,对不起。”即便此刻,乔安依旧觉得对不起面前的男人。
莫锴眼中满是自责和后怕,“安安,别这么说,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反倒是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你,以至于后来发生那样的事”
那样的事,自然是指乔安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甚至在噶力港口寻求解脱那件事。
人没必要沉溺于过去的不幸和痛苦中,乔安善意人意岔开话题,“老公,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幸福,能成为你的妻子,我相信未来我只会更幸福。”
她笑得温婉,没有怨天尤人,只有满腔柔情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期许,这样的乔安,无疑让莫锴更加怜爱。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嗯,能成为你的丈夫,我也很幸福。”
这话明显让怀里的小女人很快慰,她仰头,亲他下颚,一脸心满意足。
莫锴垂眸看她,怀里的小女人早已被岁月淬炼地更加美好,脸上更是添了为人妻和为人母特有的知性和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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