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弘英一看清河县主的表情,就明白了她根本不知道杜浅浅的底细。
这可是个拉近跟县主关系的好机会!宋弘英暗自窃喜。
她立刻叽叽呱呱就把杜浅浅的底细说了个底朝天。唯一没说的,便是她与廖文成之间的婚约。
清河县主越听脸越黑,冷着脸看着简菡,“简五姑娘,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
她的帖子,虽不敢说千金难买,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都能拿到的!若是这样,她举办这诗会,还有什么意义?
简菡既羞且怒,气的发抖,“你是谁,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宋弘英一旁的女孩轻声道:“宋家妹妹是吏部侍郎家的长房长女。”
简菡怒道:“也不过是一个三品官家,也敢在这里多嘴多舌!”
“我…”宋弘英给她骂的眼泪都出来了,“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县主问,我知道就说出来了。总不能,知道也装不知道,欺瞒县主吧!”她柔柔弱弱的说道。
“五姑娘,”清河县主拉着脸,“宋小姐是我的客人,你这样说,是有意扫我的面子吗?”
“不敢!”简菡也豁出去了。“杜姑娘虽然出身不高,但要是没有缘故,我也不敢贸然带她来诗会。”
“宋姑娘,你既然这么了解杜姑娘,那你怎么会不知道,她与镇远侯世子,是有婚约的。作为镇远侯世子未来的夫人,想来,总要比你有资格参加诗会吧?”
简菡冷笑着道:“而且我听说,吏部侍郎宋家长房,并没有功名,以经商为业。这么说起来,宋姑娘出身商贾之家。”
“士农工商,真要论起来,你还不如杜姑娘的出身好呢!”简菡白了她一眼,不屑的道。
“呜呜,她说是就是了吗?”宋弘英低声哭道:“既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父母之命,那就是无媒苟合!怎么能算数呢?”
“宋姑娘,你过分了啊!”杜浅浅半天没说话,却不代表她不生气。
“你说的父母之命,指的是什么?我跟廖世子,是经我母亲见证的。那婚书,如今还压在旌阳县的县衙里。无媒苟合这几个字,我可不认。
宋姑娘,别以为你年纪小,就可以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这话一出,旁边的众位闺秀顿时吃了一惊,纷纷交头接耳。
“原来她是廖世子的未婚妻啊!”
“镇远侯府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农户家的也野丫头?”
“是啊!你看她多凶!三两句话就把宋姑娘给怼哭了!”
“嗯嗯!乡下来的,这素养就是差了些!”
旁边的窃窃私语,根本瞒不过杜浅浅的耳朵。她冷笑道:“宋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就一并说罢,别说我欺负你!”
“我……”宋弘英被她这么一说,顿时呜呜呜哭了起来。
杜浅浅对着清河县主行了一礼,恰如其分的把李嬷嬷这两天的成果展现了一下,“打扰各位的雅兴了,我先告辞了!”
说罢,就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