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惊恐的感受着体内灵气的不断抽离,田启瑞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因为经历了刚才的重创之后,他的身体已然不听使唤。再加上于伏对他使用了摄灵术,更是让他连起身逃离都无法办到了……
而对于伏来说,之所以要这么做,一方面自然是为了发泄愤恨——这该死的老东西心肠歹毒,差一点就让他得逞了,不仅危及自身安危,甚至还可能让杨梦溪跟着遭殃!再加上因为这厮,自己好容易积攒下来的灵气耗损过半,不在他身上找补些回来,岂不是亏得慌?
另一方面,要想在不杀人的情况下永绝后患,眼下最好的办法,显然便是将田启瑞的灵气吸走,只给他留下足以报名的份量便可。
因此,在用通灵慧根复制了老家伙的毕生技艺后,于伏做的第一件事是便是尝试这邪门儿的摄灵术。很快,他便感到自己体内涌入了大量的灵气,一番运气消解过后,这些灵气被他顺利吸收,与原有存货彻底融为一体。
“无耻小贼!今天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只要有我老家伙一口气在,就决不会放过你!”虽然已经无力改变今晚的败局,但田启瑞生性暴戾,在发现自己体内灵气被几乎抽干后,他咬牙切齿的赌咒发誓起来。
“别做梦了,我是不会杀你的。惹上一身麻烦不说,反倒还让你解脱了,呵呵,那样未免太便宜你了!”收起摄灵术,于伏冲田启瑞微微一笑,紧接着便伸出双指,在他身上的几大穴位快速拍打起来。
这一次次的拍打,他自然也在指尖裹挟了灵气,这些灵气宛如无形利刃一般穿透老家伙的穴位,在他原本通畅的奇经八脉之上,打下了一个个“路障”。
在田启瑞不明就里的眼神中,于伏飞快的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最后轻喝一声,一掌拍向了他胸口的膻中穴。
只听田启瑞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作为一名所谓的灵修者,他对体内经脉的感知能力,无疑是高于常人的。当于伏这一连串的点穴完毕后,他顿时感到自己体内那所剩不多的灵气,竟然都已经难以在经脉之间顺畅流通了。
暗暗的运气催动,试图将这些灵气聚拢到丹田深处,田启瑞却惊觉,这在平常易如反掌的动作,如今却变得吃力无比——贯穿全身的剧痛,让他最终不得不放弃尝试。
“别费力气了,老先生,不管你以前有多能耐,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具备积攒灵气的能力了!”轻轻拍了拍手,于伏低头看着这个在几分钟前还嚣张无比的老人,笑道,“说起来,这也是你自讨苦吃,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哟!”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用通灵慧根复制出对方的技艺之后,于伏赫然发现,先前老家伙用淬了药的钢针扎伤自己,让自己的经脉发生混乱,灵气不断外泄,
原理就是以药物的毒性,扰乱经脉的正常流通。
掌握了这一原理,为了永绝后患,他便尝试着用灵气为针,彻底封住了田启瑞体内的几大要穴,使得对手无法再自如调动经脉运转。这样一来,即便老家伙脑中记忆还在,知道该怎样获取灵气,但“硬件”条件此时已经彻底不允许了。
简单说来,田启瑞是被于伏玩了一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论是灵气被吸取,还是经脉被封锁,说到底都是拜他自己的邪门歪道所赐。
当然,面对屋里的烂摊子,于伏也不会一走了之。更何况,如果就这样放任这老家伙逍遥法外,谁知道他今后会不会用别的什么法子来恶心人?
对这种心胸歹毒之人,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送他进号子捡肥皂喽!
短暂思索后,于伏手起掌落,将面容死灰的田启瑞给打晕了过去。紧接着他将现场布置一番,离开四合院后,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打了报警电话……
不久后,江都警方大批警车来到现场,一番勘察之后,一名警员在出警登记册上做了这样的初步报告。
“接到市民报警,反映帽儿巷一座四合院内传出争吵和惨叫声。我所民警第一时间出警,进入现场后发现一起命案。死者田一辉,浑身赤裸,死因为生殖器被利器切断,导致失血过多。嫌疑人初步判定为死者父亲田启瑞,此人同样衣不蔽体,身上多处骨折,被发现时已经陷入昏迷,手中持有带血刀具。
“根据现场情况,可对案情做出初步研判:嫌疑人同死者父子二人,极有可能因为纠纷争吵,进而上升演变为斗殴,嫌疑人被死者殴打受伤,出于自卫便失手误伤导致死者死亡;另有一种可能——考虑到二人均衣不蔽体,死者死状蹊跷,可推断俩人存在不伦之事,伤害则属于激情过度中发生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