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打仗靠的就是钱粮,您一旦起事可以以战养战,但先期准备不可少……将来坐稳江山,那军费开支,更是百倍。”
“简参军说得是啊,”宁王啧啧摇头,“还好有你们相助,否则本王要筹集这么多兵器与粮食,也是没有钱的。”
“殿下自谦了,宁州一带的赋税,您可是截流不少,魏王那个冤大头不也给李德恩不少钱,全落入了您的口袋。”
简尚道:“王爷若是没钱,那世上谁还算富人呢。”
“呵呵……”宁王轻哂。
作为藩王,宁王有权在宁州一代收取赋税,虽然要上交朝廷,可他能过手的就是一个巨额数字。
而且,还是不算太违规的。
封地,就算是国中之国,宁王在这里就是土皇帝,他甚至可以制定一些宁州独有的法令。
赋税,也可以额外增收。
老百姓水深火热,他却可以大肆敛财。
当然了,一般人不会这么干,涸泽而渔,还容易被弹劾。
皇帝本来就不喜欢割据的藩王,一旦有机会就会削藩,所以藩王在封地内虽然可以为所欲为,但也会有所收敛。
只是宁王本来就要造反,所以他根本不在乎,宁州的百姓过得如何,也不在意御史会不会弹劾他。
等朝廷开始调查他的时候,早就起兵了,还怕什么。
“本王的长史,从京城派人送信说,十日前已经启程……带着魏王的人化整为零,朝着宁州来了……”
宁王道:“算时日,这两日该到了,却没再有消息传来。”
“会不会出事?”宁王担忧道,那批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堪比黑龙骑的私军,才是他起兵的底牌。
不然只等皇帝派黑龙骑,往官道上一放,宁王的兵马根本不敢过去,只能朝着北边去与西楚军汇合。
那造反就等于无家可归,是个丧家之犬,就算可以攻下西北部分州府,也难在西北横行无忌。
他是知道的,利州方向就有一队黑龙骑,只是现在不知道所在。
很有可能,随时会被派过来。
若是没有足够强的重甲骑兵抗衡,宁王就只能逃去西楚,到时候就人在屋檐下,哪里还有在大夏做亲王痛快。
不过走到这一步,宁王也是早有预料。
夏皇与他是亲兄弟,但夺嫡之争期间,将这个皇帝兄长得罪太狠。
虽然夏皇为了展示大度,留了自己一命,还分封了宁州给自己,但宁王知道皇兄一直是忌惮自己的。
要么彻底认命,就期待着兄长能看在亲情的份上,饶过自己。
要么就造反。
前者,太天真,皇家哪有真正的血脉亲情可言,宁王一直认为夏皇只是在等一个杀他的机会。
并没有在心中,做到所谓的一笑泯恩仇。
“王爷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接长史,明日应该就到了。”简尚笑道。
“悬剑司那边,有什么动静?”宁王又问。
为了盯住朝廷的一举一动,宁王首先要注意的就是宁州悬剑司。
“司丞是我们的人,近日一向平静,没有任何意外。”简尚自信道。
西楚经营多年,在宁州混到一个司丞,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