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陛下问起宁州,还当着自己的面,贵妃脸色有些古怪。
倒不知陛下是刻意,还真是不在意。
“陛下稍等,算时日少师与莫统领应该汇合了,宁州平定在须臾之间,一日内应该就有消息传来。”王丰估摸了一下,应答道。
作为皇帝身边的内监总管,王丰要知道朝中大小事,以便应对。
“宁王之心,路人皆知了,”萧平硅冷笑,“可那宁州府台,与宁州悬剑司,都没有呈报奏折上来,呵呵……”
王丰暗自打了个寒颤。
他是最了解陛下的,陛下一旦这样笑,就有人要倒霉了。
“陛下,御史台也没什么消息。”王丰提醒道。
萧平硅面露冷色:“朕倒是忘了,还有个御史台。”
殿内几人,噤若寒蝉。
“秦时益不在京城的时日,御史台倒是清净得很,难道偌大一个御史台,只有一个秦时益能做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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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硅想要开骂,却突然意识到永安王还在,只得以一个深呼吸压下怒火。
“陛下,说起秦大人,他在甘州那边可谓是……”王丰话不说完,想看看皇帝怎么反应。
“甘州那边出事,京城里倒是有不少人上奏,弹劾秦时益的奏本,这个月已经超过五十本之多!”
秦时益持天子剑,在甘州大杀四方,萧平硅当然知道。
这原本就是他授意的,就是要拿甘州开刀,免得天下百官真以为他这个宽仁之君,柔弱可欺了。
“真是让朕见识了,什么是官官相护。”萧平硅压着火,但一想到那些事情,就觉得心中憋着一道怒气,难以抒发。
“陛下无需烦恼,秦大人虽然酷烈,但在甘州所行,深受百姓爱戴,天下人都在夸赞是陛下用人得当。”
王丰最明白皇帝,他知道什么样的话,可以安抚。
果然,萧平硅闻言,消气许多。
“听闻,秦时益又去了肃州?”萧平硅露出冷笑,有些幸灾乐祸,“看来肃州赈灾一事,少师与何锋接连离开后,有人胆子大起来了,竟将秦时益都引去了。”
“陛下,确有其事,秦大人上奏了,说甘州有案子牵扯到了肃州的官员,所以去看看……”王丰揶揄道。
贵妃不敢接话,但却竖起耳朵,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已经没心思指导永安王写字了。
“牵扯肃州官员?”萧平硅揣着手,白了王丰一眼,“那秦时益要找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好的。”
王丰尴尬一笑:“呵呵……”
王丰当然明白,秦时益去肃州,为的就是整肃赈灾一事,根本与肃州官员没有屁的关系。
因为肃州上品级的官员,早就在被北凉军破城后殉难了,根本没有能够得着甘州那边大案的官员剩下。
秦时益没有职权直奔肃州,为了能插手肃州的赈灾,他当然得找个借口。
这谁都看得出来,只是谁都没办法拆穿。
“哼,且看肃州又会死多少官吧。”萧平硅颇有些期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