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山河叙述的这段过往,江家人无不感到玄之又玄,难以想象自己生活的这块土地上,竟曾有过如此幻妙的道派和神话传奇一般的神怪。
叶德卿说:“听师父这么说,我们在石室中见到的地牛伤口,就是镇山矛原本安插的位置?
可是刚才走那么一遭…”
说到这,他终于明白为何师父方才如此惶恐了。
“对,镇山矛不翼而飞,是一隐忧。”陈山河神情严肃地说:“原本赖其镇压的地牛也已经苏醒,很快就会挣脱结界,再次为祸人间!”
玄清派灭门以前,藏经楼中也有一卷《神器》,专门记述古今奇珍异宝,像是玄清派镇派之宝的“瑶镜剑”、“引魂灯”…等,当中便有提到这“镇山矛”。
相传“镇山矛”就是“判官笔”,形如长矛;棍身带木纹,却坚硬胜钢;末端尖头处状似扁平毛笔头,终年湿润柔软,久晒不干,一触活物则转锋利,如刀如剑,轻刺可深入龟壳、鳄鳞。
其器神妙,笔墨难以尽述。
不只能镇神兽,更能克百怪。
若是用其画壁,便能开山而行;若是落入高人手中,直通黄泉幽玄、批改万物寿辰,都不在话下。
这《神器》卷陈山河虽此行未随身携带,但叶德卿小时曾听他提起过,所以对镇山矛并不感到陌生。
眼下地牛已甚为棘手,要是镇山矛流入民间就更麻烦了,若是落入居心叵测的高人手中,其后果不堪设想。
“当务之急,”陈山河起身向江家人拱手,镇重说道,“需仰赖诸位尽快打听镇山矛的下落,实时将矛归位,才有可能免去一场浩劫!”
“恩公,”江二少爷好奇问道,“一直用这神器镇压地牛恐怕也是治标不治本,为何不干脆将祂收服?如此一来,不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唉,你是有所不知啊,”陈山河喝口茶,又说,“那地牛是被压在山脚下动弹不得没错,但此处是风水宝地啊,祂将天地灵气吸收殆尽,藉以修行。时日一久,自然不可同日而喻,自行挣脱镇山矛的束缚恐怕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们在半个多月前就已察觉这望寮山妖气,地牛当时应该就已苏醒,眼下镇山矛被拔除,只是加速其挣脱结界的时间罢了。如今以祂的修为,我辈恐怕都不是祂的对手—”
话说到一半,大地猛然为之一震!
屋梁发出刺耳的“拐咿”摩擦声;屋顶如漏沙似地掉下灰扑扑的尘埃,呛的大家直咳嗽掉泪;桌上几只茶杯与博古架上的古董花瓶随震摔落,“匡啷、匡啷”砸地碎裂声不绝于耳。
江家几位少爷长这么大都还没遇过如此强烈的地震,霎时吓得脸色刷白、呆若木鸡,被屋顶灰尘洒了一身也没发觉。
所幸这场地震来的快、去的也快,江老爷连忙问陈山河:“恩公啊,这…这、这镇山矛拔除以后,地牛还有多久会挣脱结界啊?”
“七日。”陈山河道。
“这么快呀!孩子的爸,这可怎么办啊?”大少奶奶忧心忡忡地抓着丈夫的手臂,又问陈山河:“那今天是第几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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